那是一条僻静的林间小路，走着走着就上了山。当二人曲径通幽地越走越时，福枝就觉不太对劲了，正要转向后的陆乙询问，忽然闻到一刺鼻的香气，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整个人便觉重脚轻，迷迷糊糊中失去了知觉。

陆乙走近黑衣人侧立定，在听到福枝的询问后，用一带着古怪笑意的神朝他看去，并答非所问地回：“福枝兄弟，对不住了。”

话音落，他倏地一抬手，手中散一团白粉末，那团粉末借着他掌风上的一力，准地扑了福枝一脸。

“你……”福枝被糊了一脸粉后，只吐一个字，就立刻脖一歪，整个人地向后靠去，失去了知觉。

陆乙把福枝迷后，转朝向那个黑衣人，毕恭毕敬地施礼：“主公，时候差不多了，我们须得在天黑前回。”

黑衣人了一，似是意转离开，忽听一旁的陆乙继续说：“主公，您确定要这样吗？国大人特意传了信来，说让我再劝劝您……”

“怎么？王大人还特意传了信给你？”黑衣人打断陆乙的话问。

“正是，大人在信中说，主公您虽已师多年，有功夫傍，但毕竟份尊贵，又是一军之主，且这里不比外面，很多事他没法及时照应到，您非要这样以涉险……”

“不必再说了，我意已决，光复军本就苦于应力量薄弱，如今能有这样的机会潜，必是苍天意助我，更何况……”黑衣人话说到一半便停顿住，目光飘渺地注视着前方，神中带些狠厉的光芒，像是在着什么思考，片刻后，他一字一顿地继续说：“我要去亲手杀了肖乾那个老太婆！”

陆乙看对方的决绝，便不再多劝，随后问：“那主公，这个叫福枝的小黄门要如何置？是杀还是留？”

草垛旁，一副昏死状的福枝并没有完全昏迷，因为有了“前车之鉴”，他在闻到那粉末中有些熟悉的香气后，便刻意地屏住了呼。

因减少了迷药的量，他先是陷一半昏迷状态，模模糊糊地能听见二人的谈，但听得不是十分真切，当陆乙问那句“是杀是留”时，他整个人瞬间地清醒，心脏开始狂不止，脑里灵光乍现地有所悟，为什么那个被称作“主公”的黑衣人的睛，会令他有似曾相识的觉：年幼时，他曾被一只恶犬撕咬过，那只恶犬中闪烁的绿凶光，至今还会时不时他的噩梦中画龙睛一笔，恰恰和那人眸中的森寒之气如一辙。

“回光返照”后，福枝最终还是彻底了过去，除了是迷药的作用，更是被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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