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既是一份温柔的关怀，也是一份冷酷的偏袒。萤面对着这一时竟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他没办法——他没有那个立场，明石在这里依旧延续着对他的。在听到他，也就是自己的弟弟，想要冒险放弃自己几百年的生命冲向可能充满危险痛苦的岸上世界时，以及他想要不灭的灵魂时，明石都是以萤的愿望想法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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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很好。萤作为被的对象，他说不对明石否定的话。但萤却也同时觉得，明石这个样……总有些不妥。

距离他不远的男人鱼笑了起来。这次是真心实意展的，柔又温的笑容，连那双异眸中天然凌厉的冷都被成了意：“对。”

起伏的地底上连那些随着摆动枝丫的草都褪去了，只剩光秃秃的沙——它们甚至不是萤之前在海底随可见的闪烁着银光的土地，这些松散的、贫瘠的沙没有光芒，都是灰扑扑的颜。

经过暴风雨的洗礼，底旋涡那像个洗衣机一样把卷的东西在疯狂旋转的验萤没有太过手足无措，但目眩还是肯定的。他这时无比谢起鱼尾比之双大得多的稳定能力了。

在光完全从周围泯灭之前，萤受到了不同寻常的动方向。他向那些激烈旋转着的中心，起着泡沫的底旋涡游去。那是传言中能够通向女巫住的路。

还是问了一遍，以再确认一明石对他的态度和期望，“国行，要想得到不灭的灵魂……只需要让一个人类上我，就可以了吗？”

“……”

时光尽的褐发青年温和地微笑，目光柔又缱绻。而萤在越拉越远的距离中悟到这份双向的珍视。

我在你的心里很重要。你对我而言也……同样重要。我们为对方付的时间，让彼此都变得独一无二。

“只需要让那个人类上你就好了。”

可是啊。萤想，就像他之前对明石旁敲侧击时得到的回答一样，就算是在这奇幻世界中询问只记得自己是人鱼的明石，得到的依然会是“无所谓，萤你的事比较重要”这样的回复吧。

你不需要上那个人类。

萤沿着明石不甘不愿给来的指示，离开被贝壳燃烧的火焰映得透亮的园和壮丽的晶殿大厅，光怪陆离的海底随着他游的方向逐渐消失，黑暗开始降临。萤仿佛正从童话故事中的海底世界到现实的海。

所以，萤也只是小小声的嘟哝了一句：“单向的绝对不会久，也不可能太过刻啦。”这是曾经沢田纲吉教给他的。

虽然和明石之间的谈费了这一天绝大分的时间，但真正想要离开海洋，将鱼尾换成适应陆地的双的关键还是在海女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