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葭，给那边的卡座的客人送一条巾和。”

酒吧经理从前面过来，对着她指挥。

“哦，好。”

楚葭放托盘，跑到后台去拿了一条净的巾，又倒了杯。

她伸手摸着杯试了试温度才放托盘，跟巾一起送过去。

场的光线有些暗，只时不时有台上那边的灯光打来，视线不适应的时候有些缭的。

楚葭认真看着脚的路，走到刚才经理说的卡座，把巾和一起放到卡座前面的茶几上。

耳边声音嘈杂，她着耳麦，几乎听不清楚任何声音，也没注意这边卡座的人。

茶几上有些从烟灰缸里掉来的烟，还有几瓶喝完的酒，楚葭放托盘就准备走的，忽然有人拽了一她的t恤衣角。

楚葭转看过去，是一个很年轻的女孩，年纪好像跟她差不多大，脸上画着很致的妆，已经有些开了。

楚葭靠近过去，听对方说话，

“给我一杯柠檬，要冰的。”

“好的，稍等。”

楚葭了，转准备重新去拿柠檬。

卡座这边有些挤，她弯腰往前走，视线掠过从卡座沙发上伸来的几双，脚上踩着的都是很贵的联名款球鞋。

基本每款她都在家门的鞋架那边见过。

耳麦里传来经理训斥其他员工的声音，她低着，忽然瞥见一只搭在卡座上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着酒杯，虎中间有一粒黑的小痣，很明显。

酒吧的灯光打过来，暗蓝的光线衬得那只手极白，能看见冷白肤翕张的玻璃组织。

楚葭动作顿了，耳麦忽然坏掉，传来有些尖锐的鸣声，她抬手摘掉耳麦。

与此同时搭在卡座上的那只手慢腾腾的抬起，握着杯的手指指骨清晰凌厉，随着抬起的动作能看见他手腕上覆盖着一只黑腕表，转动的蓝表盘从腕骨尾端蔓延着到小臂位置，是一排梵文纹。

音浪、酒、尼古丁的气息蔓延在整个空间。

隔着卡座的距离楚葭还是闻到了一有些熟悉的冷冽香草气息。

“聿哥，”

边上有人叫了一声，“今晚通宵？等会儿去包厢那边。”

“不了。”

耳麦摘掉后的听觉变得尤为灵，冷淡散漫的声音响起，跟着音浪一起压过来，“回家有事。”

——

回到后厨那边，林悦正靠着厨台边上吃果盘里的果。

店里晚上忙，但偶尔还是会有人悄悄跑到这边来偷懒吃果，一般经理并不会说什么，只要不闹到跟前都是整只闭只。

但林悦看见她还是愣了，有些不好意思，

“晚上赶时间没吃东西，有低血糖，这盘是师傅摆盘摆坏了的。”

楚葭手里拿着坏掉的耳麦，没有说话，好像本没听见她说什么自然也并不关心她在什么。

林悦尴尬的吐了吐，把果盘放来，准备去活。

“林悦。”

楚葭忽然开叫她。

“怎么了？”林悦转过。

楚葭手里端着杯刚刚倒好的杯柠檬，拿起边上的托盘放上去，“你能帮我把这杯柠檬送到前面的17号卡座吗？”

林悦愣了，但还是了，“好啊，没问题。”

“谢谢。”

耳麦坏掉了经理没有继续让她去送酒，直接让她留在后厨这边帮忙师傅摆果盘。

林悦在外面忙了一圈回来的时候脸有红，很明显的有些兴奋，

“我的天，楚葭，你刚才让我去送柠檬那边的卡座有个大帅哥诶！好帅啊啊啊！居然还是自然卷的发，好像金城武！”

楚葭低着手在给果盘摆盘，闻言没抬，只是说，

“没太注意。”

“你没看见吗？”林悦很激动，“我在这边兼职都快两年了，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大帅哥！得比女生还漂亮！”

“……”

楚葭把果盘摆好，又去另一盘，把橱柜里刚才主厨师傅班之前给她留的一份意面端来给林悦，

“最后一份了，可以吃。”

“哇，谢谢！我快饿死了！”

林悦坐过来，端起意面吃了几，又慨，

“哎，真的特别帅，刚才我应该拿手机拍来的，也不知次还能不能碰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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