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giotto！不行，咱们不能这样。我正在谈判桌上呢，突然失去意识的话让vongo怎么办？快让我去，晚上再来陪你。”

“纲——纲吉？”

他只是搞不懂心底那些膨胀的、暗的。他只是搞不懂隐藏在诚挚荣耀的vongo初代首领的、如今的这个自己。

他开始默背元素周期表。他时时刻刻的呼唤着白夜，他想念着他的半，正如同他想念任何其他可以信任的人——同伴——或者随便什么都好，来个能说话或者能发一丁声音的生，都行。他回忆着这么些年看过的所有书籍，在脑海里虚构实验，尝试着挽回上一次——那是多久以前？——上一次，他在自己家里因为某一个步骤失误而造成的小型爆破。他解开了两三个数学史上的谜题，又想办法提了死气火焰输匣武里的速率，最后还创新了几个餐后甜的制作方法，想必……会很喜。他尝试着避免自己想到任何以往甘的回忆，因为，在现在这个时候，它们只能引起他更大程度上的恐慌、焦躁、与痛苦。

他被困在一间没有任何门和窗的屋里。漆黑一片，也是死寂一片。什么都看不见，耳边也没有任何能够发声音的东西。——当然，也没有任何尖锐的品。

“gio？有事吗？”

如果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这一切停止，就好了。

“没有。只是——你上次说的那个……”

“gio……？gio？？giotto？！！！”

都是那个人的错。

方溢满笑意的睛，终究还是脱了所有自我防御的盔甲：

他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他在最开始意识还相当清醒的那两天里，曾经试图通过饭菜突然现在房间里的时间来判断这个。但是很快的，他就意识到：那个男人提供的时间，本就没有规律。

“不知有没有别人和你说过——这里面不允许‘外来者’使用死气之火，你不知这个吗？所以，火还是你的事儿，快，别磨蹭了。”

“不好意思，gio。vongo今天晚上有必须席的宴会，让我去吧。”

“纲吉，好久不见，想我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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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当然知那是怎么一回事：黑手党，无尽的宴会，虚伪的应酬，肮脏的易，数不尽的男女人。——有限到可笑的真心实意与空闲时间。

giotto用手背挡了挡嘴角，飞快的眨了睛，然后转过燃了篝火。

“对不起。你，gio。”

他不知为什么自己还能到饥饿，他也逐渐搞不明白那些在心底翻腾着的到底是怎样一些思绪。愤怒绝望沮丧憎恶失望恶心……悲伤。那些已经退化成灰的泥块儿搅拌在一起，沉甸甸的在他的胃里面，让他不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