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望去时，却只见着师父一个。

他同往日不大相同，或者说，颇有些不大端整。

墨渊只披了一件浅白的中衣，半靠在榻上，墨黑的发松松的系着，泻如如月华，竟颇似他自炎华中苏醒时的模样，他眉宇微微皱起，手中尚执着个酒壶，脚边散落了一地空的，她略数了一数，加上手上这个，竟整整七个。

她很是有些伤，转不着痕迹的摸到了酒窖里，又取来三壶。她掀开封，倚坐于屋外石阶上，仰饮一，辛辣心酸，却仍想着拼尽全力，同他凑一场圆满。

月上中天，手中的酒见了底，她颇有些，且脸颊有些得不同寻常，师父酿的酒，原是比折颜的桃醉更好喝的，只她从前一味向往着难觅得的，竟忽略了。

她又仰了一，炙的酒香漫鼻，一时忍不住呛咳一声。

“谁？”

熟悉的声音带着丝清冷，登时吓得她醒了三分酒意，想着自己这幅形容，怕也与从前那些偷窥师父的女神仙没甚的两样了。

她十分惭愧的站起躲了一躲，隐在暗，贴着一侧的矮墙，动也不敢动。

墨渊终是披着一件外衣走了来，他皱眉望了一望，见着地上的三个酒壶时，不由得愣了住。

四是令人窒息的寂静，他僵立在远，眸光幽，终于吐个字，声音竟是有些哑，“你……”

余的两个字，再不曾吐。

她倚在墙上，汗的脊背贴着冰凉的墙面，她大的气。

不知多久，她复又听到了那熟悉的脚步声，他一步步走了回去，缓缓闭上了门。

浮华的终成空执着的都随风

因着从前在翼界很是混吃混喝了一段时日，是以此番摸大紫明也并未费太多的周折。

她一路往暗牢去时，路过后山一垒起的坟冢，很是愣了一愣。

她停脚步，上前摸一摸那厚重的石碑，上书苍劲小楷，令人心中无端的发苦，她又默立了一会儿，打量一遭，便也觉得这翼族并非全无可取之，至少很是晓得敬重英雄，百年过去，这石碑竟一丝青苔都不曾见。

她咂一咂，诚然当年师父遇劫之时，她已将翼族连带着祖上八辈，里里外外痛恨了个彻底，以至于七八千年都不大能听得一个“翼”字。但痛既已过，且离镜又去的壮烈，那些恨便也消散得不剩什么了。

她一路摸到暗牢，却并未寻到胭脂同阿念，心中揣着疑惑，只得又摸回大紫明，最后竟是在寝中寻到了她，二人虽被禁了足，却也是好茶好的供奉着，很是够得一个公主的面。她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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