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华笑了笑，眉间均是温柔，见她吃的开心，突然沉默了片刻，轻声，“你可听说，墨渊上神又收了许多弟？”

白浅愣了一愣，却不是因师父收了弟这事，而是夜华君一向不是这般八卦的品，此番能让他八卦得上了心，她很觉稀奇。

师父，确然收了许多弟。

自他重归昆仑墟，众人都知了青丘的姑姑便是当年墨渊战神座的十七弟司音，诚然这也传了一些轶事，便譬如她当年恭恭敬敬的跟在师父后三尺远的位置，却也在四海八荒这些闲来无事的神仙嘴里传成了师父落在昆仑墟山，怀里仍揣着个滴滴的小娘。

这件事令她觉得，传闻大多不可信。

可终究，她这番女扮男装拜师昆仑墟，于危难时舍护了师父仙的举动，在大多数人中仍是被传为了一段佳话，褒扬的何其慷慨激昂，全然隐去了她这七万年的惫懒，以及于青丘混吃等死的实际况。

然而她女扮男装拜师一事，约莫是正击中了那些思慕师父的女神仙的心事，觉得墨渊上神也并不是全然不收女弟的，女扮个男装便也行的方便，于是一时间，昆仑墟络绎不绝的皆是娘娘腔般前平平的“男儿郎”。

想她拜师门两万年，也不见师父座新添什么弟。此番师父醒来，却有些开窍，又或是擎苍一战令他觉得，打群架时，终是人多些好办事，便也决定多收些弟。当然，这些都是她闲来无事看戏本得来的悟，终究是不准的。

师父对于收徒一事，向来只考量资质，不问，更是没了不收女徒的限制，只嘱咐若是女，变回原本模样，端端正正拜师便是。

于是自她成亲至今，师父已新添了十一名弟，其中也不乏女娥。她十分喜闻乐见，觉得七万年过去，众师兄多有了家业，虽此番尽数重返，但若哪一日迫不得已要走，只留得师父一人在昆仑墟，也着实冷清了些。

闲来无事时也算了一算，这弟的数目，将来同师父组一组麻将，便也凑得整整七桌。

委实很是圆满。

想起师父，便不免又想起一件很是郁卒的事。

自她成亲后，师父每二十年来九重天同东华饮茶叙旧一个时辰，然每每此时，却正巧是她带着夜华回青丘狐狸小住的时日。这便也不算，她每十年回昆仑墟住上数月，原想着此时能好好侍奉在师父跟前，尽一尽弟的孝，然而她去的这几回，竟好巧不巧，师父都是在闭关。

她很是有些忧伤，觉得自成亲以来，似乎已数十年不曾见过师父，虽然得知他近来新收了不少弟，当还算得闹，每每去时，也见得昆仑墟一派齐整的模样，却仍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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