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你是怎么看我的？她问明青。

比起明青要她死，她似乎更在意后面的答案。

怎么看待主？

明青想起调查里关于主的信息。

她是三万年前上位的。

照时间看，大概就是在季无常的事结束后不久。

当年的主被季无常一剑杀死。

而后她成了主。

当年那个主一定跟季无常堕的事脱不了关系。

季无常才会杀主。

明青踏修罗窟时才会听到来自三万年前季无常形同诅咒的声音。

杀绝人族，让族取人族代之的决定是当年主的。

隋谙成为右使继续杀戮也是那位主安排好的路。

至于现在面前这位主

她炼制熔炉关联族命，她牵引新生族到修罗窟，她炼制黑石坠压制族杀，她建立天罚堂规定族秩序

桩桩件件，她确实在极力避免族再滥杀无辜，避免族跟人族的冲突。

若是没有师堕的事，明青也许会佩服她。

即便有了师的事，从全局来看，她似乎跟原既白有些相似，都尊重生命、不喜杀戮。

她在努力想要到人友好。

主看着明青，看明青在想什么后，又一次笑了，是自嘲的：什么无辜不无辜，命不命，我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在乎。

只是因为少年时曾跟一位朋友许诺过而已。

她仰起，接着：我不在乎无辜，这些也只是徒劳无功的弥补。

我这一生虽然漫，却实在没有意义。

我对不起两个人。

其中一个是幕月。

她知了明青的回答，轻飘飘转移了话题：在你看来，幕月和所有人族的命，哪个更重要？

明青眸光微冷。

放心，不会有那况现。我只是有些好奇，你如果不想回答也没事。

主轻声慨：鱼和熊掌，总是不可兼得。

她的慨似乎跟前面的问题没有联系，明青却还是不喜。

她沉声：你会认为不可兼得，是因为你太弱小无能。

主愣住。

连循影都已经到生境修为了。

她怎么会弱小？

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

明青却很快继续：师的安全和人族的安全，我都要，我能到。

她已经到了。

她走到那座熔炉旁边，手轻轻伸，熔炉炙无比，轻易能灼伤修士，生境修士来了也不能在旁边站太久。

明青却不受影响。

她眉心青光微亮，直至此时才有些明白为什么人族大能一直调无瑕天命所归、上天眷顾。

先前刚屋的觉是正确的。

只要她想，她就能左右修罗窟族和新生族的生死。

明青抬起看着上方黑暗屋，心里涌起许多想法。

眉心青光越亮，如同醍醐，她一瞬间知了很多。

比如半妖族地的草药能够医治半伤势，真的是因为季无常，因为无瑕。

拥有无瑕还成功觉醒的修士，确实得天独厚，能够逆转、通天地造化。

再比如族三万年来尝试改变本质都失败，跟季无常的诅咒不无关系。

只要去掉季无常诅咒的影响，熔炉炼化就能成功。

怎么去掉？

明青把手放在熔炉上。

白光亮起。

明青恍惚看到了一虚影。

不是幻象，而是真实存在于熔炉的虚影。

那虚影立在白光笼罩之，看着明青的脸，声音轻轻：明青么？你要助族、止杀戮？

季无常。明青声音微哑，还有些震惊。

虚影微怔：你知我？你是不是见过其他虚影了？她们是怎么样的？

她像是有些好奇。

明青一时语。

她看着面前的虚影。

她跟以往所有季无常的虚影都不同。

留云境的虚影温和潇洒，险境的虚影肃杀暴戾，半妖族地的虚影惆怅伤。

面前的虚影则是半怀怨恨半有不忍，她是矛盾的。

明青实话实说。

虚影听后有些沉默，原来如此。

她说回先前的问题。

族生于数十万年前，正是人皇世的时代。

族因人族和妖族血拼的血腥而生，他们在人族和妖族的尸骨上汲取养分壮大自。

因战争、杀戮、血腥而生的，注定是罪恶。

天地不容，人皇作为天地间第一位无瑕，承接天命，将当年那批族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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