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以阵法就能抵御，完全不用人族亲自上阵。

或者她和明青这些修为足够、历练也足够的天才合手，虽然辛苦一些，也能解决完。

她皱眉，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她是阵修，是星辰殿这一辈最彩卓绝的阵修，懂得天地间最玄妙奥的变化，却不懂人心复杂、诡谲多变。

明青却是明白的。

她角一扬，似笑非笑，声音平静：听说过养蛊么？

蛊虫于容中厮杀，最后只剩一只最的。

虽然比喻不是很恰当，理却相通。

沈筝的疑惑不解便能从养蛊两个字里得到答案。

人族修士天才再多，未经历练厮杀也只是温室里的朵，成不了大。

许多心境悟、灵光一闪只有到绝境才能迸发来。

所以看似是人族修士对抗妖族，实则是大浪淘沙，地面上的这些妖族是人族修士大能留给后辈弟的磨剑石。

磨去生锈的、不适用的，留锋利的、果断的，开锋后才能称得上真正的利剑。

当然如果石太厚太重把剑磨断了，那也只能认命，几十几百年挑选胚、打磨剑形的功夫都白费。

沈筝微怔，里神似是质疑。

是觉得太过残忍么？

明青起初也是这么觉得的。

辛苦修行几百年才到造化境，好不容易能一趟宗门，结果一上来就要面对地狱般的历练，何其残酷。

但她毕竟不是三百年前了。

行走天地这些年，她见了很多，手里的剑饱经鲜血浸透，心境自然是会变的。

如赵影那般有先天灵相的天才，真正厮杀起来都那样，更何况是别的宗门弟？

现在对上的还只是灵智半开只凭本能的妖族，若是以后对上血脉不凡、心智成熟的妖呢？古妖呢？

明青垂眸，看到地面上血成河、尸堆如山。

人族现在将妖族震慑于荒野原，表面上看风平浪静，里却暗涌动。

妖族终有一日会掀起大波澜的。

到那一日再来磨剑就来不及了。

而养蛊，便是要尽快养最的那一只。

当然，理解不等于认同。

而人族现在还是有很多事是她不知的。

她的修为还是不够。

明青收回看地面的目光，问起沈筝别的：你要回星辰殿了？

是啊。算算时间，荒府开启在即，上清宗那边应该也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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