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呢。幕月撑着手也坐了起来, 面上表平静, 看不来有没有摔疼摔伤，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轻柔：你没有修为, 也不经摔啊。

而且师保护师妹是天经地义的。

她拍拍灰尘站了起来, 伸手拉明青也起来, 赶在明青说话前先一步开：留云境竟还有这样的地方。师妹, 你的直觉在这里还用吗？

幕月在转移话题。

她向来不喜听别人的谢，似乎也极怕别人哭。

或许是过往经历, 她并不怎么擅理和别人的关系。

明青心知肚明，便也顺着幕月的话去看四周。

四周一片白茫茫, 似乎被雾所包围, 目光所视什么都没有。

也听不到风声、声。

万籁俱寂, 静到让人不安。

但明青听着幕月的呼声，半都不担心。

只是师既然这么说，就说明修士的神识也无法穿透白雾。

直觉么？

明青抬手摸上眉心，闭上睛受，似乎冥冥中是有一声音在呼唤她、指引她，告诉她应该往哪个方向走。

她睁开睛, 照觉到的方向对幕月：师，走这边。

好。幕月直接应, 伸手看向明青。

只关乎幕月自己一个人的命，她连迟疑都没有。

如此信任。

明月笑一声，搭上幕月的手。

于是幕月一只手牵着明青，一只手拿着明月剑，顺着明青中的方向前。

明青指明方向，却是以跟随幕月的姿态在走。

如此一番时间后，前景象一变。

白雾依然存在，只是散开成一团一团，和刚留云境看到的云海有些像。

云海里似有什么东西在跃动。

明青眨眨睛，心说总不至于这里的云海里也有一只云兔吧。

然后就对上皎洁蓬松小兔圆溜溜的睛。

明青：！

那小兔最先看到的是拿着剑的幕月，耳朵登时就是一竖，接着看到跟在幕月后面的明青，耳朵放松，冲明青叫：吱吱！

很明显就是先前那只被幕月以剑意到明青面前的云兔。

兔叫完后见明青不动，似有些急，想过来蹭她，却在看到幕月手中明月剑时脚步一停，看起来很是纠结。

幕月觉得有趣，故意挥了挥剑鞘。

小兔的两只耳朵一竖了起来，颇为警觉。

明青：师。

幕月清咳一声，在明青灼灼目光注视里把剑收起来，小声嘀咕：只是用剑意吓了它一，也没伤到它。

凭什么只喜明青不喜她！

吱！小兔看起来并不记仇，看幕月收了剑就没那么怕了。

它往前走，示意明青跟上去。

明青和幕月对视一，抬脚跟了上去。

没走多久，前终于现了白雾以外的东西。

青树翠蔓、几亩良田，篱笆围一座小院的模样。

院中有四四方方的一张石桌，四面各放着一只石椅。

桌上有文房四宝，也有许多纸质、页面泛黄的古籍。

其中一只石椅上坐着一个人，正捧着一古籍在看。

小兔看到那人，开心地吱吱几声，直奔了过去。

看来在外面玩得很开心了。那人轻笑，声音温和，如一阵清风般轻快。

嗯？似乎察觉到哪里不对劲，那人抬起看过来，正对上明青的睛。

咦？

明青惊讶地睁大了睛。

因为面前的人没有脸。

与其说是一个人，不如说是一虚影。

虚无缥缈，能看到她的存在，却看不清。

只从那温和如风的声音里判断应该是一个女人。

「察」？

无瑕么？

虚影将目光从明青眉心收回，垂，语气似是有几分落寞：原来，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啊。

声音太小，明青什么都没有听清楚。

她看向幕月。

幕月握手中剑立于明青前，恭敬而警惕：前辈，我们因故落此地，并非擅闯，若有打扰，还望前辈恕罪。

她看不透虚影的来历和实力，也从未听说过留云境还有这样的地方和人。

虽然如果她们没有坠这片空间，明青被妖族左护法危宵月的嗜血藤卷去，还不知会如何。

但前的况也还称不上安全。

恕罪？

虚影重复了一遍，竟是笑了起来。

笑声悲凄苍凉，和原来轻快明朗的声音大相径。

明青和幕月对视一，都很不理解。

幕月握明月剑，越加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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