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月解释得很认真。

明青听完后，第一时间的想法是：如果那时她没有跟尹灵走，又会如何呢？

不过世上从来没有如果。

而且听师的意思，那左鸦应该是要送她回家的。

回家。

明青压住心里想问的问题，换了个问题：师，你说的左鸦是？

那是谁？和师是什么关系呢？

左鸦是我的近卫。幕月回答。

近卫。

明青在心里默念一遍，听到幕月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还有，你是我救来的，我没有第一时间检查你的况，以致妖蛇毒素影响加，造成你现在的后果。

从妖蛇山到上清宗的距离不短，带你回来过了几天，没有留意到你本需要的问题。

这些都是我的疏忽。

幕月的声音里有显而易见的自责。

一串话，竟都是歉的话。

明青对上前女的目光，看着她俯低着的姿态，半晌都没能反应过来。

她没想到幕月会跟她歉。

这也是明青生平第一次听到别人的歉。

而且这人还是幕月。

上清宗首席弟。

地位远于卫擅、卫阔、宋正之的存在。

她坐直，努力让自己的仰得一些，让幕月不用再低低得那么辛苦，同样极认真且郑重地回答：当然不能怪师。

我的那些问题、隐患，便是苏峰主她们用了上清鉴，第一次也检查不来。师并无上清鉴，现在的修为也不如她们，怎能怪师？

至于

我知师的天赋和修为都很，也知师在很久以前就、辟谷了。

追杀那妖蛇时心神张、全力以赴，无暇留意其他是很正常的。我自己都没发现的问题，不能指望别人先发现。

造成现在结果的，都是那妖蛇。师是救我命的人，如果没有师，我早就死了。

所以师没有半错！

同样一串话，明青说得并不利，甚至有些断断续续，在说到某些词语时还卡了很久。

却意外得逻辑通顺，思路清晰。

说到最后一句时更是掷地有声。

幕月看着她，心里微动。

前的少女穿一袭黑白相间的上清宗门弟服，坐姿直、睛漆黑而明亮。

虽然还不曾修行，却已经有了修士该有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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