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佩云纳罕：“可是凤凰泪不是程家和凤梧历代守的神么？”

程佩云：“……”

红衣帝王迟疑地收了凤凰泪。

“其他神都是由大妖的神魂炼制, ”程虚怀，“然而凤凰泪却不同。你知为什么程家多么年以来, 只有阿离有了修仙的资质吗？”

程佩云无意识抓了手里的发绳：“为什么？”

“天使然。”程虚怀，“凤凰泪是当年唯一一只凤凰渡劫形成的泪凝结。后来人妖之战后，天震怒, 凤凰为了挽救圣灵, 自愿转生，等待救世的契机。然而有失必有得，程家受命在天, 因为被凤凰选中, 才得以镇守江山和神，凤梧之名也是由此得来。”

“阿离她竟然是凤凰转生么。”程佩云怔然。

青年帝王脸上似乎瞬间过了很多绪，有惊讶, 有欣喜，但程虚怀却捕捉到了另一隐秘的神。

羡慕。

程虚怀：“你可知岑远之边的少年是何跟脚？”

程佩云：“……不知。”

“那是天地最后一条龙尸骨所化。”程虚怀缓缓，“龙与凤凰为神中两个极端，却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远之。”

“岑远之，是应天命而生的人。”

在台的帝王形微僵, 像是被破了某微妙的修士, 他脸上浮现一苦涩的神。

远之，果然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再怎么追赶, 已如天堑。

程佩云抿了抿：“我知该怎么了。”

“老祖，冒昧多问, ”年轻君王忽又抬起，直视着台上的白发修士，“您先前发全黑，却在立时，忽而一夜白，是否……”

他面上涌现悲，不忍说最后残忍的话语。

程虚怀笑：“生死有命，我的不求生。”

“活了这么多年，是我赚了。”

红衣修士容貌昳丽，端坐堂，白发如朝雪，却无端衬一片孤寂之意。

程佩云见状，不再多说，俯退去。

程虚怀又静坐了许久，忽而一个拂袖，动用灵力转移到了一片空地之中。此时夏织，碧草绿树，雨如丝，打在红衣修士如绸缎一般的白发上。

程虚怀止步，面前坐落着一金碧辉煌的庙宇。庙宇前有一坟，旁梧桐茂，牌位上赫然写着“大楚祖昭皇帝程渡虚瑜”。

梧桐树响，雨落地，仿若故人昨日仍低语。程虚怀忽又觉得自己回到了二十岁生辰礼的那天，病重在床的皇兄形容枯槁，浑痉挛，明明前不久他还率领军队扩充城池。

意气风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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