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修仙也不是谁想修就修的，多少凡人折戟沉沙，败在了灵资质的第一步。

程佩离了，大致把她的遭遇向岑旧复述了一遍。

程佩离提醒：“老祖可从来没说过我有什么灵资质！”

岑旧笑意微收：“秦蒹葭在这里？”

他们程家人一向与仙途无缘, 几百年里只了一个程虚怀。

“赶的。”

“你看不到秦姑娘？”她问。

程佩离：“……公，你能这个蛊吗？”

程佩离捧着百灯，总觉得面前这家伙语气轻佻得像哄小孩。

程佩离瞪大睛，目光在秦蒹葭和岑旧脸上兜转个来回。

岑旧疑惑：“看得到什么？”

岑旧：“不用那么麻烦。”

程佩离只觉得天降喜讯。

岑旧哼笑：“修真界也找不到第二个可以比拟程前辈的吧？你倒是敢想。”

程佩离：“……”

“这里……”程佩离拉着岑旧站定，“你看到的吗？”

岑旧：“我看得来, 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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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我教你筑迷阵。”

程佩离噎了唾沫, 只觉得世界相当幻。大楚寻仙问的风气一直很盛行, 加上如今的修士也不一味讲究无为避世，开始善用自优势与民间朝廷或者地方官府合作经营, 甚至会固定去人间找好苗招收门派。

“不怎么办。既然你曾梦到过秦姑娘的过往，说明这个相思蛊可以让你短暂地拥有秦姑娘的意识，”岑旧，“倘若要解开她的心结，怕是要重新回顾一遍记忆。”

程佩离傻了：“那怎么办？”

“真的？”她喜悦，“我也可以像老祖那般腾云驾雾？”

“筑阵？”程佩离迷茫, “我？”

“相思蛊在你上，”他笑，“你不来让谁来？”

青年的声音正经起来很是好听，仿若一曲安魂曲。程佩离闭上，掌心碰到百灯的地方开始发。

凤凰泪（3）

“尝试与百灯建立联系, 回忆你上次落时看到的东西。”

岑旧把百灯扔给她。

废弃了。程佩离好不容易才溜了来，只能找这偏僻地方避人耳目。

白衣青年将百灯从储袋中取，放在掌心中。

“沉心, 小皇帝应当让你练过武吧？”岑旧, “引气和你们运用丹田练气差不多。将天地灵气汇聚到周灵府后，摸到百灯的边，它会自动汲取你的灵力。”

“这样啊，”岑旧若有所思地说，“大概是因为你上有相思蛊，才能看得到秦蒹葭。”

“我该怎么？”她虚心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