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沉，仿佛真的开始思考楚翊这么大的孩会喜什么东西。

本以为那件能够穿梭时空的气能够讨他喜, 没想到没多久便玩腻了。

他该再去搜罗些什么好呢？

楚翊皱眉：“我说了, 我想要我的剑。”

顾凌停止了方才的想法, 再次抬望他, 轻叹一声：“怎么这么天真？”

像是被少年直白愚蠢的问话逗笑, 他缓缓：“你觉得我会给你吗？”

砰——

楚翊微弯腰，手肘使劲抵在桌上, 磨牙半晌, 终于扯：“你是觉得剑回在我手上，会对你造成威胁吗？”

“但是——”形状漂亮的黑眸带着轻慢的底，声音有些轻, 却像是某挑衅：“你不是向来看不起我, 觉得我已经完全受你的桎梏了吗？父亲。”

顾凌也笑着，回看向他：“是的。”

他完全不介意承认这个事实, 调整了坐着的姿势，向后仰了：“但事实证明, 我低估了你。你里淌的血，有一半与我有关，我该想到的。”

“独裁固执，莽撞冲动。”顾凌饶有趣味地笑了笑，“倒是遗传的全是缺。当然，后者是遗传的你母亲的缺。”

“我当初的手段确实过于激了，至少不该贸然采取行动。”他像是反思，但旋即又一笑，“但如果不来族的话，你当初又能去哪儿呢？”

“……”

楚翊维持着这个撑桌的姿势，面无表盯着他。

装什么呢？

还不是两辈都让他毒成功了。

浑然不知的顾凌还在继续他的篇大论：“发着烧都没有药吃，蛊发时只能躲起来一个人偷偷哭，但是面对同伴时，还会抹泪让他别担心。不是很怕疼吗？”

“难过的时候，你就没有一刻想过父亲吗？”

声音轻缓，带着循循善诱的意味。

楚翊到可笑。

若不是因为他上该死的半血脉，他本就不会落到那惨境。

“父亲？”楚翊轻咬那二字，嗤笑，“你是说想我来族，但从始至终自己没过面，只派了些手来围堵的父亲吗？还是说看见被抓族伤痕累累的我，只说了一句‘带他去疗伤’的父亲？”

“派那些人来抓我这么一个修为全无的普通人的时候，我猜，你大概没有吩咐过他们对我手留。甚至还拿了别人来威胁我。”

听他说到这些，顾凌脸微变，一气后平静：“所以我说，我曾经的确有过的不好的地方，我可以弥补。”

“我不需要补偿，”楚翊的声音稍微柔和了些，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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