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哪门的征求意见？

楚翊别过一言不发。

顾凌垂睫：“我不明白, 为什么你就那么不愿意回家。”

他细数起和他一起回家的优：“明明你回来就是板上钉钉的少主，想什么就什么。你不是喜钟涟青吗？他也会在里陪着你, 这样不好吗？”

“我不想去的原因你真的不知吗？”楚翊扯一抹笑, “因为我不想看见你啊。”

顾凌的脸一瞬沉来，再维持不了风轻云淡的模样，喝：“楚翊！”

他缓了气, 目光沉沉：“那钟涟青呢？他可是被我带到了。你就一不担心吗？”

比起温声细语, 威胁人才是他一贯擅的法。

这类言语他说得得心应手，也让楚翊心一声“果然如此”。

楚翊敛眉, 半晌后终于：“你让钟涟青回宗，我……我可以和你回去。”

漆黑的瞳孔直直望着顾凌, 这番话像是经过思熟虑后才脱。

顾凌却是笑着：“你这话若是让他听见了，定是要难过好久了。”

他说这句话像是并未想着等一个回应，接着便温声：“没事，等回了家，你喜怎样的，父亲都能帮你找来。”

楚翊咬着牙，从牙齿间冷冷溢几个字：“不必，我只喜他。”

顾凌不置可否。

从前以为阿羽不通，但现在发现，看来还是通的。

既然通，那也不必在一个人上吊死。

楚翊不知他在想什么，淡声说：“我还有些事要理，过几日，我会去。但是——”

黑得不透光的眸仿佛能够将人去，嗓音发寒，“你要承诺，绝不再将事牵扯到钟涟青上。”

顾凌很好耐地笑：“当然可以。”

汇成自己面容的气即将消散之前，他似是不经意间提起，脸上的笑很是戏谑：“你喜的那位小朋友不在。”

楚翊一愣，正思索着，就见着雾气散去不少，完全不再影响视。

视线四扫去，落，最终落在一张面如冠玉的脸上。

楚翊呢喃声，怔怔地望着：“阿青。”

钟涟青双手被麻绳绑在后，腕骨被磨得发红，觉有破。

但更引人瞩目的，是他此刻脸上面无表的神。

楚翊走上前，第一时间便是蹲帮他解开绳。

但钟涟青往边上一躲，便让他的手抓了个空。

楚翊能猜到刚才钟涟青不说话是被了禁言咒，但现在仍未说话，他心不免有些慌了。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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