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宥白全然不惧地回视他，神显得有些倦怠：“是又怎样？”

楚翊毫不留地伸手在视线所落的伤使劲一摁，好不容易血速度减缓的刀伤又迅速恢复原来的血量。

他注视着谢宥白遽尔皱的眉，总是着笑意的眸此时却显些冷淡意味。

——“那可能我也确实算不得好人吧。”

他开，“所以离我远一，不要让我再重复了，很累。”

像是在回复谢宥白很早之前的那个问句。

楚翊懒得和他说那么多废话, 说了句“忍着”，便毫无顾忌地给他上药包扎。

那叫一个净利落毫不拖泥带。

理好一切后，楚翊站起, 双手环抱，垂眸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人, 微微歪了, 像是在思索。

然后才缓缓伸右脚, 白靴轻轻了谢宥白, 有些不确定地问：“你还能走吗？”

谢宥白忍痛忍得指尖都在用力泛白，闻言单手撑地向后仰了些，控制在了一个抬时可以完全看见楚翊的角度。

角被周边肌牵动，那张秾艳漂亮的脸上便显笑容来。由于受伤的缘故, 他声音很轻, “不知。但是我现在能确定, 我只靠自己是站不起来的。”

说这话时, 他那双勾人的狐狸似的睛正直勾勾盯着楚翊, “扶我起来吧。”

楚翊：“……”

他只是随一问，就是很常见的那客话啊。

谢宥白怎么还真敢提要求啊？一力见都没有吗？看不他的敷衍客吗？

楚翊纠结了好一会儿, 眨了睛, 一本正经地鼓励：“……还是得先尝试一吧，没试过怎么知不行？”

“我试试。”谢宥白睑垂，他手上用力, 连带着腹也用上力, 方才止住的血又开始向外渗，连纱布上都能看见一红了。

楚翊连忙声制止。

他费了心思才包扎好的, 可别就这样白费了。

更何况——

楚翊低看了自己手腕，好不容易淡了的红痕又了回去。忍不住拧眉：“我觉得你这个戒指可以扔了。”

谢宥白笑了一, 因伤的再次崩裂而呈现一不健康的粉白。他解释：“我只是想挽救一我在你心中的印象。至少让你觉得……我还算有。”

他的语气满满的落寞，神也很是好品，杂糅了低落、柔弱、难过等等复杂绪。

楚翊果不其然被他的话恶心到，撇了撇嘴，视线也挪开。

刚一挪开视线，余光刹那间瞥到突然靠近的一张脸，他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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