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看见楚翊往边上看了，反应慢半拍地迟钝之，他也跟着向那边望去，刚看清人就被一只手蒙住睛。

楚翊：“……”

他想起楚翊说过他是从未来回来的，思绪一动：“还是他们不想见到我。”

楚翊：“……”

小钟涟青：“……”

楚翊：“……是。”

楚翊对天发誓，他这时候完全不是为了占便宜，而是他是真的招架不住哭闹的小孩，于是冥思苦想了这么个馊主意。

是那句给他当爹当娘的话？

小孩双臂被他箍住，挣扎不得。眶已经泛红，向上望着，倔地不让泪掉来，但大颗大颗的泪珠已经坠在睑，落不落，睫沾了，看上去十分可怜。

还没等他找到借，小钟涟青便锐意识到：“你不想让我见他们。”

他迟缓开：“那边……是我的亲人吗？”

他轻轻环上小孩的手腕，担心地看着他。

他刚想应“当然”，就听见小钟涟青说：“你是我的亲人吗？”

找到什么拖延时间的借呢……？

小钟涟青着哭红的睛，看着成功盖章的两个大拇指，微怔了怔，忽的展颜笑。

但即便只是一，他也认了那个和自己七分相像的孩童。

楚翊叹气：“怎么这么倔呢？”

小钟涟青：“为什么？”

“你放开我！我要去见他们！！”

——刚才说的？

见着小版钟涟青就要甩掉他跑向钟府那边，楚翊疾手快扯住他衣服，将他又拉了回来。

楚翊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他抹去小孩因挣扎而掉落的泪，动作是罕见的轻柔，说的话却十分不着调：“这样吧，你喊我一声爹，我也能陪着你。娘的话，我也没办法了……要不你也唤我声娘。”

楚翊目光柔和了些，笃定：“我当然是你的亲人。”

小钟涟青双手扒住覆在睛上的手，请求：“让我看一。”

稚气的声音因哭过而有些嘶哑：“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乎意料的，小孩比他想象得平静，直到那几人消失在视线以后，他转过来。

见他不似说笑，他哭声都滞了一瞬，鼻，睛红红地抬望他。

这时候又显现几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成熟了。

怎么这么会猜？

半晌，楚翊松开手。

小钟涟青一个劲地扭动，势必要挣脱开他的禁锢。

他伸小指，和小钟涟青拉了勾盖了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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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翊看他开心了，也弯起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