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的眸专注又认真。

“我躲在钟府不远的一个角落里，不知等了多久，我记得当时街市上只剩零星几个人，光一暗来，终于，我看见有人来了。”

钟涟青默了默，“……我和他真的得很像。”

明明是血脉相连的亲人，他却只能躲在角落里，像一个外人一样看着漫步在月光的三人。

兄看上去不太说话，抿着嘴走在最前面。

母亲微微笑着，一面被父亲小心扶着，一面又伸手去拉前面的小孩，虚弱的声音却带着显而易见的温柔：“阿宁你走慢些。”

和他想象中不大，只是、只是没有他罢了……

尚且年幼的孩看着那边的温馨，不想错过任何一秒，直到再看不见，他才缓缓抱膝蹲。

夜重霜寒，他却在那里待了整整一夜。

次日，除去路上偶遇楚翊的小曲后，他很顺利地重新回到了静隐寺。

他怀着失落、愧疚、迷茫等复杂心失魂落魄地朝房里走去，门开时却见到止观师父。

止观师父敲着木鱼，向他投来平静一，目光浑浊却仿佛带着察秋毫的锐。

叹气：“放了吗？”

那时的钟涟青在门怔愣地站了许久，忽的大哭声。

一边用袖抹着不间断的泪，一边在泣声的间隙噎答：“没、没有放……我不放！为什么是我？……”

……

楚翊伸手将钟涟青搂住，不熟练地拍着他的背。

钟涟青无奈地推了推他：“我没哭。”

“是我哭了。别推开我。”

楚翊抿着，脑袋轻靠在他肩颈，将他抱得更。

他其实没有哭，但还是到心脏一阵阵没来由的痛。

顿了半晌：“那你给我那么多灵石什么？留着自己用啊。明明你也没多少……”

况且还是路费。

钟涟青回忆了，弯着眸：“可能是你当时看上去太可怜了。瘦瘦小小的一个，还学上别人‘打劫’了。”

莫名其妙地，他觉得同病相怜。

楚翊被他逗得一笑，旋即想了想，：“这么说来，我们那时候便睡在一起过了。”

钟涟青困惑地“嗯？”了一声，便听见楚翊笑着说“一起睡过大街啊。”

他一时没忍住，也笑了声。

“好了，闭上睛睡觉。”

于是两人闭着睛，很小声地说着话。

说着说着，楚翊的声音越来越小，没过太久就睡着了。

钟涟青睁开，浅笑着看闭睡觉的楚翊。

他一只手被楚翊握着，便伸另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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