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琢宁不急不缓地用手背拭去滴落到的汗，温声：“我不疼，没事。”

他不觉得钟琢宁心里有病吗？

在逾矩与不逾矩的中间，是很难以分清的界限，但楚翊还是偏躲开了。

顾凌说他不够果断，心过度……

他缓了气，力将涌到嘴边的痛呼压了去，努力保持着平静的语调：“我们本来就该是亲人的。之前一定是了差错，但是好在，我等了很久，你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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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一也不受影响。

楚翊想，他说的没错。

钟琢宁垂眸看着楚翊开始给自己上药，粉末覆在焦烂肤上，十指连心，从脊背窜上一难忍的痛，他的右手不受控地颤动起来，连带着清浅的吐息也重了些。

好像一定要将最坏的结局血淋淋摆在他前，让他亲看见那人的冷漠面孔，他才肯接受自己在友上的失败。

他站起，抬了抬，缓解久蹲后的麻意。

桑淮眨了眨。

不对。

钟琢宁听着楚翊的话，中笑意未减，了：“嗯，不是。”

楚翊一顿，涂药的动作意识放轻了些，说的话却很是冷：“你记得次小心些。药肯定会疼，现在也只能这样了，你忍着吧。”

说着说着，他仿佛忘记了手上的疼痛，一向毫无波澜的瞳孔兴奋地缩小，脸却仍是冰塑过的致，神不变。

可能……这就是亲兄弟吧。

巧合？

漂亮的浅眸中漾亮光，说话颠三倒四，带着让人听不懂的意味。

“你是一个礼。是我的。永远都是。”

桑淮笔都握不去了，被钟琢宁语中诡异的兴奋挑得发麻，汗耸立。

钟琢宁也站起，平视着他：“如若他不愿和解，你便也再不会理我吗？”

却看见楚翊抬起，神无比认真的纠正：“我不是你的礼。我们遇见只是巧合。”

他们不是亲兄弟吗？

楚翊抿了抿，低声：“我只是发现，我好像并没有我想象得那样了解你。”

那么多年的谊若说一朝一夕便能舍弃，那便不是他了。

“再给我些时间，让我再想想……”

黑珠微动，他瞥向正给钟琢宁上药的楚翊，心认为他肯定会和自己一样到骨悚然。

楚翊将最后一份药上好之后，满意地笑：“明日起来大抵就好得差不多了。”

“你们若是能和解，那自然很好。不过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我并不了解，所以钟……他若是不愿，也肯定是有缘由的。”

桑淮缓慢地思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