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涟青覆上他的手，制止了他的动作。

“那、现在是谁在照顾？我去抱回来。”

钟涟青犹豫了一，：“我送你的那些呢？”

微笑着，温声：“三老说，你需要多汗。”

“你知吗？”

他还真没注意。当时光顾着和楚翊置气了。

“又不是必须的。”

楚翊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原先摆满草盆栽的案台如今空空如也。

“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楚翊故意了鼻，声音闷闷的，“我都吐了那么多血了，你不可怜我就算了，还对我发脾气……你这样追求者，是不合格的。”

“谁？”

“白析桦，”楚翊又重复一遍，“上次那份笔记就是借的他的，你誊抄时没注意上面名字吗？”

“那我可以不盖被吗？”

楚翊这才放开被，直起坐好。

刷地一抓着被盖过脑袋，整个人都埋了被窝里。

钟涟青叹了气，伸手扯住被边想将他来，却因着他攥住，好半天也没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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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楚翊不太理解他这浇的好，但是……

所以当时易烜之跟他说了桑淮失踪，临门时他瞥见案台上摆着的草，心想着此去还不知多少时日，便快步跑去找了认识的人，托他照料几日。

楚翊小声抱怨了一句，抬的动作慢吞吞的，像是某对危险嗅觉、谨慎试探的小动。

青颔首：“我听见了。”

“嘛？”

“问你件事，”钟涟青加大声音，“正事。”

钟涟青微笑：“那请问，你希望谁来追求你呢？”

钟涟青对这个名字全无印象。

毕竟钟涟青喜嘛。唉，那他也只好顺手照顾。

“当然是因为我啊，”提及这件事，楚翊又不自觉昂首起来了，骄傲，“我早就预料到这件事不是一两天能解决的，所以我就拜托了其他人帮忙照顾。”

“就是……白析桦啊。”

他离开的时候倒没想到这么多。

但他半天不动作，只一双黑眸直直盯着楚翊。

楚翊被他这幅油盐不的样气着了，也不再搭理他。

钟涟青：“……”

楚翊轻轻推了推被，边推边小心翼翼看着钟涟青的。

钟涟青微怔。

钟涟青送的那些盆栽不是什么有灵力的仙植，那些就是普普通通凡间养的草。

楚翊的声音从被里传，显得有些失真。

楚翊也看他是真不认识这人了，没忍住笑起来：“好歹也和我们在同一个地方听五老讲了那么时间的课……听他说，他还和易烜之过同窗。这真是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