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像是从牙齿中迸来，气愤：“你在什么？！”

明明应该是很有威慑力的一句话，但因他泛着光的双眸而极大程度上削减了这份威慑力。

他一把抓住那只不知不觉间摸到他上的手，推开了些距离。

方才被那样一拨，钟涟青声音更哑了些。

楚翊被抓住了手，表无辜地抬望向钟涟青，瘪了瘪嘴：“我是在证明我有步嘛。”

他手上比了比：“上次你没反应，这次有了。你说，我是不是步很大？”

他很灿烂光地冲钟涟青笑着，说话时颇有几分骄傲的意味。

“……你被气影响了！”

钟涟青舒一气，看着满脸迷茫的楚翊，最终还是将嘴边想骂他两句的话吞了回去。

手撑在凳边缘。闭上，心中一遍遍默念起“守一不移1”，试图平复心里频起的杂念。

闻言，楚翊缓慢地眨眨，又贴了上去，扒拉了钟涟青的肩膀，撒似的：“你把睛睁开。”

钟涟青呼浅浅，像是经过烈思想斗争，终于睁开，“你要什……”

他瞳孔骤缩，被突然缩短的距离惊得心都漏了一拍，结上耸动了。

“果然变成紫的了。”

楚翊透过钟涟青的睛看见自己的倒影，很无奈地叹气，“怪不得刚才我没太控制住自己的绪。”

大概是因为皇气太盛，他方才又过于激动，一时不慎就……

楚翊摸了摸自己睛，不知在想些什么，忽的又直勾勾望向钟涟青，突然很正式：“当初谢谢你。”

其实他起初就觉得当年遇见的人是钟涟青。

他和钟琢宁相了那么的时间，真心认为钟琢宁不是会主动帮人的。只不过后来钟涟青毫不犹豫的否定，以及钟琢宁的变相承认又让他转变了想法。

可是为什么……

明明没必要的，就算他当初主动和钟琢宁搭话是因为玉佩，但后来那么多年的相，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再需要那枚玉佩来拉近。

钟琢宁到底为什么要在那时候认玉佩是他的？

不对。

楚翊想了想。

那确实给了他一错觉。

让他恍然惊觉，原来钟琢宁幼时会有这样善良的一面……

于是他又得结论，自顾自地认为，钟琢宁后来的偏执都是源于他生活在钟家那个压抑冷漠的地方。

现在想来，楚翊无端地有些想发笑。

“不用谢，”钟涟青仿佛看他一瞬低落的绪，靠近些与他额相贴，“该换我和你说声，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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