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翊觉得他这不是简单的怕黑，反而像是对黑暗有极的心理影。但也不多问，漂亮的桃弯了弯，声音清亮：“早说嘛。”

谢宥白还在用他如今仅剩的思考能力想着这话是什么意思，旋即便前一亮，脸上带笑的少年手中拿着夜明珠，星星的光亮了起来，将他额上密布的冷汗都照了个一清二楚。

他还陷在呆愣中，手不由自主松开。

楚翊立就缩回那只被抓了良久的手，皱着眉活动了。

顺便扯了扯他的袖，“现在就只能跑了。跟我啊。”

谢宥白双比脑反应得要快，跟在他后跑。

或者，换句话说。

他是在跟着光跑。

楚翊一手挥剑，一手拿着夜明珠，到后面就把珠甩到谢宥白手里，一心一意赶走挡路的噬魂怪。

还要空听谢宥白在背后不断响起的声音。

“以前我稍不顺我母亲的心意，就会被她锁在黑屋里，”谢宥白平静，“一光也透不来，我拼了命地敲门，可即便把手都敲烂了，也没有任何回应。我当时特别害怕……”

“我真的很害怕那间屋，我跪在地上求她，给她磕，扇自己耳光，可是每一次，每一次我都没有成功，我的反抗，我的求饶，换不来她对我一丁的怜惜。”

谢宥白的眸里一片冷意，“我像个牲畜一样，任人宰割。后来……我就习惯了。”

像是说服自己一般：“我一也不害怕那里了，再也不怕了。”

“你哪里习惯了？”楚翊一剑将噬魂怪劈散，放松的语气将谢宥白故作平静的伪装全然斩碎。

弯着睛回看他，“害怕就说来嘛，我又不会嘲笑你。”

谢宥白以为会看见的同怜悯，全然不在那双澄澈的黑眸中。

他一瞬到了茫然。

但那人还在给他主意，虽说他也说不清，算不算得馊主意。

“要不别回谢家了，咱们紫云门又不是不行，正好一直待在门和我作伴。”

谢宥白顿了顿：“你就没有别的想说的了吗？”

“唔，没了，”楚翊想了想，扬起，“或者说，要来个什么比惨大会吗？”

他一面挥剑，一面沉思：“那我们可能不相上，不对，也可能你要更惨些……也说不定，这也没有个评判标准啊……”

旋即画面一转。

他跪在殿，仰看着谢宥白，听见他说：“他残害同门……”

“……当门规置。”

……

楚翊猛地睁开，想到梦里的回忆，撑着床剧烈起气来。

缓了一会儿后，他一拳砸在床板上，使劲闭了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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