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策所思所想，正是师从烨需要的。

待到季冠灼离开后，他才忍不住：“皇上这是已经确定好一任丞相的人选了？”

宽大的袍袖垂，大半截白皙纤细的手臂，像是雕刻成竹节的好玉。

什么厉害，那可是力行被临时标记才换来的。

哪怕今日季冠灼需得到府衙当值，但只现片刻，信素也对他产生了莫大的影响。

他不得不承认，那日季冠灼所说，的确有些理。

宋海成再观棋路，便能受到师从烨心越发轻快。

难还不能证明师从烨心愉悦吗？

倘若他能把这些心思放在造福百姓上，恐怕北狄也不需得来沧月抢粮了。

也罢，反正他还能再撑几年，不若再仔细找找，说不定会有更合适的人选。

“哟，季大人还厉害。”宋海成瞧了瞧师从烨那张看不什么神的脸，由衷夸奖。

素就像是猫的尾一般，若有若无地来回扫动。

“丞相何以觉得？”师从烨也不抬，“沧月如今恐难找到如此之人。”

他可没法到从师从烨这张脸上，瞧师从烨的心。

宋海成别后，师从烨沉默着低看棋盘上棋局。

季冠灼略微有些疲惫地一笑。

“他不了。”沙哑的声音响起，“他份存疑，朕信不过他。”

在绯红的官袍映衬，显得越发白。

他趴在书架上，努力去够上面一册书。

“两位继续吧，官过来只是找本书的。等我找到就离开。”季冠灼又行一礼，才转去书架上翻书。

“这就难办了。”宋海成顿时觉得有些可惜。

他低估了信素对他的影响，这用以诱导乾元和坤泽结合的东西，实在太过霸。

季冠灼乃殿试取才，他也曾看过季冠灼题纸。

再加上他也的确卓有见解，倘若错过此人，再想寻个能担丞相之位的，怕是又要不知等到什么时候。

哪里瞧得曾经事农的样？

前日才被戳穿，今日便又想了法引诱他。

如今又这般轻快，想必已经是想到合适之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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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骗果然有心机。

师从烨虽低看棋局，余光却在留意季冠灼的一举一动。

方才说及此事时，师从烨还一副心不佳的模样。

“老臣觉得，季大人便是个合适的人选。”他笑着捋了捋胡，“季大人年轻又有学问，和皇上一些思路不谋而合。倘若他不来这个丞相，沧月恐怕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

瞧见他这幅模样，心中不由生几分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