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还着奏折，神带着些许玩味：“殿试题目是一早便定好的，总不能几位考生觉得题目不佳，就要行改题吧？”

他跪倒在师从烨脚，嘴里仍着气。

今日他瞧着师从烨已有心绪平复的迹象，又怎能……

殿中一时安静来，唯留研墨的声音。

“哦？”师从烨微微抬眉，看向那官员。

开考不久，他们便不约而同地站起，同监考官说明况。

这是太医院心调制的药方。

偏殿，李公公替理文书的师从烨斟了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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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冠灼陡然一惊，目光忍不住扫向前排魏喑所在的方向。

行至正殿，季冠灼和魏喑正在等方才那位官员回来。

话未说完，他便觉前投一片影。

官员额上汗直冒，手臂都在发抖：“皇上，那两位考生说，他们先前曾讨论过此题。继续作答，恐对其他考生不公……”

季冠灼没办法心安理得的就这个题目行作答。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师从烨打断：“朕说了无用，便是无用。日后不必再浪费药材煎制这些东西。”

师从烨撩起看他，声音淡淡：“不在主殿监考，来朕这里什么？”

作答。申时卷，不得延误。”

“可……”李公公眉皱，一颗老心都要碎了，“若是此药无用，您又……”

师从烨站在伏地不起的官员面前，声音未有起伏：“既然如此，还不带朕去瞧瞧？”

魏喑自认他无法想比季冠灼所说更好举措，此次作答定会受到影响，不得数。

却见着主殿中跌跌撞撞跑一位官员，偏殿。

李公公不敢多说，将药带殿外。

“此药无用，日后也不必让太医院费心去这些。”师从烨的声音仍旧淡淡的。

题目中虽然说是旧制，但这分明就是均田制！

“不必。”师从烨继续批阅奏折，语气不变，“倒了吧。”

他瞧着师从烨今日似乎心不错的样，想来应当是之前的药起了作用：“皇上，太医院已经将今次的药熬好送来。才给您拿过来趁喝了？说不定再有几副，您这病就好了。”

“这……怎可倒了？若是没了这药，您的病，恐怕又要反复……”李公公神格外为难。

语气格外轻淡。

里面都是安神宁心的药，虽不能完全和缓师从烨发病时烦躁的绪，但也算有些用。

“皇……皇上，有考生要改考题。”官员俯首，态度极为恭谨。

虽说的确这只能算他们压中题目……只是这对其他人来说，实在有些太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