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十五岁起就铭刻在骨髓里的病痛，如同跗骨之蛆一样无法缓解，甚至还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空气隐隐约约浮动着木樨香气，是这茶楼中特调的一香料。

“是……”拾一怎么也想不通。

不远雅间，拾一跪在地上，低，几乎要垂衣摆。

“继续扩大范围调查。”师从烨放手，神隐隐写着几分不耐，“一定要清此人份。”

每一块符牒玉佩中的文字都有所不同，代表玉佩主人份的不同。

直到昨晚。

为天边近卫，又负调查重任。

一时的轻松，换来的是现在越发难耐的憋闷。

符牒玉佩是北狄探用以证明份的信。

刚才他自信没有暴半踪迹，又为何会被那人发现？

“是。”拾一应声，又抬小心窥探师从烨的脸：“您要不要先回中歇着？您的病……”

“被发现了？”雅座上的人垂睛看他，神格外冷漠。

师从烨坐在雅间里。

“不碍事。”师从烨不容置疑，“调查此事要。”

当那木樨香气萦绕在鼻尖之时，压在他心那沉重的大山，竟然好似短暂地，被人搬去了片刻。

“不过，属觉得有些奇怪。”拾一沉半晌，才，“方才那人被北狄人撞翻，又被了符牒玉佩。以他的程度，不应该没有察觉。只是瞧他的模样，却像是全然不知……”

玉佩皆由里缀有不同颜的白玉镂空雕刻而成。玉石中的其他彩会被保留来，被雕刻成特殊的文字。

指尖用力地桌角，几乎生生从上面掰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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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一心急如焚，却也不敢再劝，只得告辞离开。

甜香的味萦绕边，却丝毫无法排解师从烨心中烦闷的绪。

他在季冠灼上一再受挫，自信心好似也被彻底吞吃。

拾一的轻功是所有近卫中当之无愧的第一，藏的本事也是一等一的。

“未曾。”拾一低，形容越发沮丧，“属派人调查了他来的地方，发现他是自扶京京郊附近的一个村来到京中的。但仔细再查，村中人似乎都不知此人的存在。”

“这人不简单。”师从烨两指着眉心，脸上神不变，“他的份来历是否调查清楚？”

这几次发作，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维和理智，好似被人牵着走一般。

“好似这个人是自地钻来的一样，本不知来。”

持有符牒玉佩的并不一定就是北狄人，但一个北狄探，又怎么可能会轻易将自己手中的信给一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