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忧心忡忡地说。

“官职倒是在其次，我更担心另外一件事。”另有一人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周围，压低声音。

“什么事？”

“我听人说，当今圣上格外暴戾。倘若你不小心开罪他，说不定就要被鸩杀。如今扶京官员，几乎人人自危啊……”

“这……这跟前朝皇帝又有什么区别？！”

“嘘，小声，不要脑袋了么？再说，难不成你寒窗苦读十数年，就甘心为这事放弃吗？”

“人人都说伴君如伴虎，哪怕不是太武皇帝，在其他皇帝手官，难就没有危险么？”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五十年前，我们哪里有这么好的环境？别说念书，只是想活去，就已经疲力尽。”

“可如今又不是前朝。”斜刺有一人忍不住提声音，“先皇在位时，励图治，才有如今的江山。当今圣上才继位几年？京中凡是有与他意见不合的官员，几乎都被他格杀，当真是草菅人命，罔顾人！”

一时间，客栈中吵吵嚷嚷，好不闹。

季冠灼眉皱起，神有些难看。

店小二送完早茶，转过瞧见季冠灼这幅表，忍不住小声：“客官，您别介意。这几日闱，客栈里都是从各地来的书生。他们平时就针砭时政，也亏得当今圣上并不在意。若非如此，就他们说的这些话，哪里还有命参与殿试？”

他摇摇，又叹：“要我说，有些书生读书也是读糊涂了。若非当今圣上更改法令，他们到现在哪有京赶考的机会？只可惜小人不识字，不然也非得上一嘴，赞扬一番圣上不可。”

他看到季冠灼愣神，忙：“抱歉，平日里难得有人愿意听我说这些，话多了些。还请客人勿怪。”

季冠灼笑着摇摇，鼻却有些微酸：“不碍事。”

他只是难得遇到一个替师从烨说话的人，觉得有些新奇，又有些难过。

季冠灼是从小学起，就喜师从烨的。

他收集过很多资料，也一直在研究沧月历史。

只是这么多年来，从旁人中听到的关于师从烨的评价，总是太过负面。

暴成，恶行累累，独裁专断。

这些词语被牢牢地扣在师从烨上，像是永远无法摘掉的帽。

可他从那些书本的角落，从偶尔翻的文献中也能察觉到，师从烨并不是那样。

季冠灼低搅着碗里的。

突然，一个暴躁的声音从后响起：“你们懂什么？当今圣上才不是你们说的那样！”

那人声音轰隆隆的像打雷，吓得季冠灼一豆腐脑呛到咙里，差没呛死。

他咳嗽得眶发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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