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绿极喜这位三殿，漂亮可亲，待她完全没有贵人的居临。听到云意这样问，老实回答：“嗯，想了。”

澹台怀瑾拉脸，走到澹台桢边，不满：“表哥，我骗我那么多年，太不够意思了！你三年前，来过京城！你却骗我说从未过龙角关。”

自地被救以后，云意有一段时间浑浑噩噩，总习惯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太医院的御医来看过几次，皆摇摇，说心病还须心药医，也许去走一走，换个环境能好些。

今日，因着胡姬来访，银月湖上游人如织，皆乘着画舫在中临时搭建的台附近徘徊，生怕晚些就抢不到好位置。

云意拍拍她的肩膀：“丛绿，好久不见，想我了没？”

而远远的，有一小舟远离众人，遗世独立。

两人回到私宅，云意换了一件浅蓝的素袍，带上儒巾，活脱脱一位斯文秀才。丛绿给她整理袍角，：“小公，今日银月湖有西域来的胡姬与醉楼的姑娘斗舞，今儿得了信您要来，我就赶忙去订了一艘小画舫。”

“哦？你如何知？”澹台桢瞥他一。

“还好我留了一幅旧作，这次游船回来，我得画一幅新的了。”

“金老板来了一次，我把小公留存的旧作拿给他，他很满意。”

“半个时辰之后，现在发，还能听一段莲先生的说书。”

云意喜得抱住丛绿：“知我者丛绿也，若我是个男的，必定要娶你！”

“姑父喝醉酒的时候说的！”

“嘿嘿，有我娘护着我，死不了。”澹台怀瑾一排白牙。

银月湖位于西郊，因着形似弯月而得名。这里有最缠绵的小曲，最妖娆的舞蹈，最丽的娘，是有名的销金窟。

回到京城，云意用卖画的钱购置一私宅，作为游玩的居所。这居所原本只有云意，丛绿和雪嬷嬷知晓，后来又添了一位——墨书画行的金老板。

皇上急得没法，就送云意散心，云意在江南游玩一圈，病确实好了。她寄山，画技大涨，在一次诗画集会之中名声大噪，引得文人墨客竞相收藏。

“甚好，回去以后记得也这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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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无妨，咱们就两个人，够坐就行。斗舞什么时候开始？”

以稀为贵，云意每年只五幅画，价钱都十分可观。金老板总想磨着云意多画几幅，奈何云意神龙见首不见尾，只能在丛绿这功夫。偏丛绿是个油盐不的，金老板试了几次，最终放弃。

澹台怀瑾翘着脚哼着小曲，好不惬意：“表哥，这儿可比边关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好多了，风和煦，草木葳蕤，就连小娘，也是香香的。”

“走，我们回宅里拿银，然后去银月湖游船听曲。”云意兴地丛绿的脸，一面走一面问：“这段时日，金老板有没有找我拿画？”

澹台桢一霜白袍，在茫茫烟中垂钓，边放着半壶清茶，仿佛一位参禅的修士。听见澹台怀瑾这样说，他微微侧脸：“你这般偷溜来，好回去被脱层的准备了？”

，很快就放行了。

门在她后缓缓合上，云意呼一浊气，觉全舒畅。没有成群的人跟着，自由自在的觉实在是太舒服了！

暗缓缓行来一个人，走到云意边：“小公。”

这可真是又周到又细心。云意等不及了，揣上银，拉着丛绿门去。

丛绿不好意思地挠挠：“只是时间有些匆忙，订不到舒适的大画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