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莫名的萧瑟。他晃了晃，只当自己看错了。

“如何？”澹台桢并未回。

“顾淑慎已经去了聂思远的无字墓碑，离开的时候带着笑，想必已发现端倪。”

“哼，还不算笨。”

黎川沉默，这对苦命鸳鸯，很快就能重逢了。而郡王和他那位呢，相见之日还遥遥无期，难怪一日比一日更冷峻。

“她的消息呢？”

果然的，这就问起来了，可惜崔崐和世爷传来的消息并不好：“崔崐寻到思慎客栈了，云姑娘并没有去过那里。”

“命人在那里守着，一见到人，立刻拿。”

“是。”不消说，崔崐肯定都明白的。

澹台桢转过脸，眉目如同冰雪浸染，黄的夕，未曾给他染上一丝温：“明日启程，去珞州。”

黎川楼，自去整顿军队。

澹台桢立在原，直到天泛黑，渔民们全都回家了，才步履沉重地楼。行至寝居，忽听得风铃清脆，如少女的笑语。

澹台桢推开门，就看到了悬在窗外摇得正的贝壳风铃。他走上前去，坐在新铺的被褥上。

不久前，她就睡在这床被褥上，和打地铺的丛绿商量着，怎么继续逃亡，离他越远越好。

被褥上的味已经很淡了，接近于无。澹台桢抚摸着上糙的纹理，心里忽地涌起烈的讽刺。

你念着她，她可有一丝一毫念着你？也许她此刻，已与兰容与相聚，重温旧梦。

“来人！”澹台桢沉目光，厉声唤。

“郡王——”司南很快上楼来。

澹台桢立在窗前，指着床上的被褥：“把它拿去烧了，一丝都不留。”

司南满脸疑惑，白日才卷过来铺好，现在又说烧了，统共也没几个时辰就变卦。若是他现在拿去烧，半夜又说要睡，他往何寻去？

“怎么？有事？”

司南扯开笑脸：“郡王，这被褥从寺庙来，沾染了些许佛意，烧了——这不太好罢。”

澹台桢不耐烦地摆摆手：“那就拿走，别让我瞧见。”

“是。”司南这回麻利了，立刻唤人来换一床新被褥。正铺着床，黎川匆匆而来，肩上停着一只灰白红嘴的信鸽。

“郡王，崔崐与世在珞州，寻到云姑娘的踪迹了！还有，帮助云姑娘逃跑的绣娘，我们的人也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