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的笑容垮来：“郡王他在书房里。”

明瑶公主冷哼一声，甩袖而去,司南朝驸周元以投去求助的神，周元以只是摇。

司南心中咯噔一：完了，公主这真的气坏了。

澹台桢写完最后一笔，正要搁。忽见母亲叉腰来，一双目满是滔天怒火。

“母亲，您来了。”

“哼！”明瑶公主径直走到案几前,与他面对面：“瀚海郡王好大的阵仗，不仅封城,还把整个北盛都搜了一遍。我作为母亲,只是想找你来问问究竟,居然对我避而不见。澹台桢,我问你，你是不是想把北盛翻过来！”

澹台桢笑了笑,搁笔：“母亲,儿不想把北盛翻过来,而是想把虞国翻过来。”

“什么？”明瑶公主没想到儿是这样的回答。

周元以将案几上新写的奏章看了一遍：“孟昭，你要亲自领兵去虞国？”

照圣上的安排,澹台桢大婚,准一个月假。领兵去虞国“平叛”的，是皇叔澹台峪。

澹台桢负手而立：“于公于私,我都是最合适的人选。”

明瑶公主一愣：“云意她真逃去了？她在北盛举目无亲,是怎么到的？凭着毫无基的虞国使臣？还是忠心不二的婢？”

“城中确实不见踪影,崔崐已经带人去城外追踪了。”轻描淡写的语气，底却是暗汹涌。

周元以看着儿：“她一介弱女,跑不远的，追回来是迟早的事。你又何必亲自领兵攻占虞国，教她以后难以自。”

“父亲，我与她陷如今的局面，皆是因儿太过仁厚。”澹台桢目光中碎冰浮动：“我要把她的退路，一一斩断！”

周元以苦笑：“所以你这一次领兵，除了覆灭虞国，还要对付云家？”

澹台桢沉默。

明瑶公主看看丈夫，又看看儿：“孟昭，你莫不是疯了？为了一个女，你要——”

“母亲。”澹台桢淡淡打断明瑶公主的话：“一统两国，本就是儿的意愿，也是皇上的意愿。就算没有云意，也势必会行。退一步说，儿只是想把妻牢牢锁在边，何错之有？”

“罢了罢了，我不了你了！你自己想想清楚，你究竟在什么！”明瑶公主摔袖离开。

周元以地看着儿：“你母亲只是担心你罢了，你上战场的那三年，她日日忧心，怕你受伤。好不容易盼着你全须全尾地回来，没住多久，又要上战场。”

澹台桢眉松来：“儿知，是我不孝。”

“你与云意——唉，罢了罢了，之一事，如人饮，冷自知，旁人多劝也无用。但你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走最后一步。云家如今自开粮，不受朝廷掣肘，战力更胜从前，你自视太，迟早要吃苦。”

澹台桢心中凛然，最后一步，便是攻占云家所在的三州，以血的代价迫云意屈服，永永远远留在他边。

“父亲，她为何会离开，我待她这样好。”日光爬上澹台桢的衣袍，却无法驱散他面上的灰暗。明明是大伟岸，尊玉贵的男，此时却显得寂寥而又落寞。

周元以叹一声：“云意这女，着实与别人不同，一次一次地人意料。你最好，还是亲自问她罢。”

父亲走后，澹台桢颓然倒在太师椅上，自嘲地笑，她会说么？她怀揣着的秘密，第一个瞒得严严实实的，就是他。他们尽了最亲密的事，心却依旧隔着山，隔着海，也许还隔着一个兰容与。

这个名字仿佛生着倒刺，一思及就被刮得鲜血淋漓。澹台桢猛然站起，案几生生被掰断了一角。

“来人！”

司南匆匆而来，看到澹台桢手上的一截桌角，心一惊：“郡王，有何吩咐？”

“聂思远有回信了么？”

“回郡王，还，还没有。”

屋里陷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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