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蔚煊敲打扶手的手指停顿，净无要是说陛梦到了人，恐怕陛会毫不留治他罪。

祝蔚煊闻言并无太大绪：“为何停不来？”

“陛的梦很是匪夷所思。”

“……”

净无法师：“陛是真龙天，得见陛天颜，一时之间就这么好了也属正常。”

“依法师之说，这奇怪了五十年的睛，见到朕后就好了？”

净无法师阖上了睛，片刻之后说：“陛梦到了酒香，果香，是味。”

祝蔚煊懒得听他这些有的没有的瞎话，手指了一旁的扶手：“法师既然知天意，那法师可知朕今日召你过来所为何事？”

可他却准说了陛在梦里一直闻到的味。

祝蔚煊自然是不信，什么知天意，生来赤的睛，不过是故玄虚。

祝蔚煊觉得他在装神鬼，“那你说说朕都梦到了什么？”

简直荒谬。

净无法师说完这话后，旁的并未多说。

净无法师对此并不辩驳：“臣有罪，无法为陛解忧，不过一切天定，既如此，陛顺其自然也未尝不可。”

祝蔚煊一双眸落在净无上，冷冰冰：“你还知些什么？”

几秒后方才睁开。

祝蔚煊连着两日梦，自然没睡好，“你知朕要问什么了吗？”

净无法师：“陛是为了梦烦扰。”

净无法师躬：“陛这个梦一时半会还要继续，暂时停不来。”

净无法师答非所问：“陛这两日可是没睡好？”

祝蔚煊轻嗤一声：“天定？”

净无法师：“这个臣就不知了。”

“朕夜里梦睡不好，就不会损伤龙了？”

净无法师：“陛若是不想，可在白日睡，只是这不是久之际，会损伤龙。”

祝蔚煊沉静地盯着那双分明是黑眸的正常睛，和他对视了几秒，好似并不意外，“凌无，你好大的胆，竟然敢欺君，你可知罪？”

祝蔚煊审视着净无，似乎判断他这话是否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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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无法师睁开了睛：“其他的臣不知，不过陛今日召臣过来若是为了这梦之事——”

净无法师面上镇定，跪：“回禀陛，臣并未欺君，臣这双睛确实一直是赤，许是这会儿见了陛才变正常。”

祝蔚煊：“看来法师不过如此。”

祝蔚煊其实心并不排斥这个梦，只不过梦里那人的态度实在太恶劣了，陛觉得自己受制于他，如果对方在梦里能对陛俯首称臣，言听计从，那这个梦了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