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的肌肤温剔透, 胜过所有的宝石绸缎。

仿佛碰到的是云朵。

缪尔顺势转过来, 静静地等了他半天, 无声问他什么事, 陆景行被那神一看，后知后觉猛地把手挪开, 转开视线：

“你还有别的办法吗？”

金发人沉默片刻, “为什么不想活？”

这场景看起来特别像是一个想不开的中二少年，被心市民救，要给他行心理辅导。

桌上着泪的蜡烛烛光映陆景行的底, 可那双碧绿的睛却没多少光芒, 像是被藏宝库的玉, 蒙在尘埃里。

“不喜这个世界。”他给的是实话。

被迫害的神明，充满恶意的渊, 扭曲的神学院, 狂的信仰, 虚伪的贵族……还有注定悲惨的辛迪, 一切都跟他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相悖，他怎么会愿意活在这样的书里呢？

“包括我吗？”缪尔微微歪了脑袋，语气仍然温和似，只是里面的一失落，倒将整副画面变得缱绻。

陆景行仓促间扫了他一，动了动咙，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你讨厌的这个世界，包括我吗？”缪尔一板一地把话重复了一遍。

黑发恶被问得语，习惯地想要遮掩自己的心，可转念想到，自己早就破罐破摔，不必再凹凶残的人设，面前也没有需要应付的黑暗力量，地狱之主那边也隐约撕破了脸——他清了清嗓。

“不包括。”

可缪尔却没被这个答案说服，甚至还了一步：“那你喜我吗？”

陆景行：“！”

他条件反地退了一步，以为缪尔对自己的印象还停留在初次见面，布兰特误会了他的指令、把缪尔洗净送到床上的事，源太久、解释起来又太复杂，他撑着后的木桌，甚至用上了手语：

“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很喜你，但是没有想过要伤害你的事，如果之前给你留了误会，我在这里向你歉，以后不会再发生这事了。”

在找别的机会回家之前，他希望自己能给主角留个好印象。不为别的。

只是希望缪尔能看到，这个世界并不全是要害他的人。

缪尔不知有没有听去他的解释，淡金、琉璃般的瞳定定落在他上，静谧了许久，仿佛懂了什么，慢条斯理地往接：

“你喜我，却没有到愿意为我留的地步，对吗？”

陆景行：“……”不是。

你这形容，听起来我怎么这么像又骗又骗钱的渣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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