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方最后把瓜仁和岁寒、红玉分了吃了，一粒没给鸟留。一是气不过，二是她不知金丝雀能不能吃这些东西。

到底是皇家选育的品，黄灿灿又嘟嘟，跟个杏似的，鸣声也清脆婉转——如果可以等天彻底亮再叫就更好了。

苏清方没养过任何动，猫啊狗啊兔啊，看到会凑上去摸一摸，但是母亲觉得毕竟是牲畜，不通人语，怕咬人，苏清方也从来没有真抱回家过。谁能料到现在一上手就是鸟这贵的玩意儿，还没半个掌大。稍不留神吃错东西，怕是就会一命呜呼。

连同红玉在，几个人都没有经验。见同鸟一起送来的粮要吃完了，几人便趁空去了一趟城西鸟市场。

不去不知，一去才知其中讲究，真可谓五八门。光吃一项，就能分七八，什么这吃了好，那吃了嘴。

苏清方听得转向，从伙计的话里只提炼一个字——买。

说得天坠，简直恨不得让她直接把铺盘来。

幸而遇到溜街的韦思。

上次他们见面是二月份。韦思家里办堂会，正好一个很有名气的南曲戏班到京城巡演，韦家也图新鲜，请了过来开演。韦思一听说，特命人了请柬给苏清方。

韦思也没想到能在这儿遇见，笑问：“怎么，你也开始养鸟了？”

“别人送了两只金丝雀，”苏清方答，“我寻思养了就好好养。别死了。”

“金丝雀好养活。”但凡和玩乐沾边的，韦思就没有不的，也很乐意同人说。

苏清方得行家指，一就把东西置办齐备，还学到了很多养鸟的窍门，便邀请韦思吃饭。

韦思调侃：“最近发财了？”

苏清方无语到失笑，“我请你吃顿饭就是发财了？”

“我这不是怕给你吃穷了吗？”

“那不至于，”苏清方一脸尽放心的表，“我最近手还算宽裕，你只要不是千年人参当萝卜吃就行。”

韦思眯起，指着苏清方坏笑，“还说不是发财？”

“就是当了东西。”苏清方解释。

韦思的神瞬间从打趣转向震惊，又可怜，叹：“天呐，你都靠典当家当过活了？”

“……”苏清方抿了抿，嗔笑，“没有。就是些……不要的东西。留着也占地方。”

一旁的红玉听来表涩。

要不说翠宝阁的东西受追捧，光“翠宝阁”叁个字就值不少。红玉净挣一百两，比她在曲江园四年还多。就是风险太大。希望太殿别风想起这茬，更别知苏姑娘拿这笔钱请别的男人吃饭。不然她们一个也跑不掉。

韦思却赴不了这个约，谢：“今天还真不是我不给你面，我真同张家公约了。改日吧。”

苏清方应好，与韦思分别，便同岁寒、红玉带着大件小件，坐车回府。

车悠悠，叁人正说着话，猝不及防一停，车要翻了似的，叁个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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