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二更，两小轿从皇抬到太府，搀两名十六七的少女，面带白月纱，着紫罗裙。

正是白天柘枝舞的女。

打从李羡重新册封太，试图给他女人的人就没断过，不过他可不想自己府邸遍布线、四面漏风，有一个算一个，全完璧归赵。

皇帝所赐，那就另当别论了。

“婢蘅姬。”

“婢蕙姬。”

二女异同声屈膝问安，不仅舞姿众，声音也动听如夜莺：“参见太殿。”

李羡默了默，淡淡吩咐：“暂且安置鹿鸣馆吧。灵犀，剩的你安排。”

话未说完，人已转而去。

鹿鸣馆在府宅西北角，是个极幽静敞阔的所在，虽然已经久未启用，但一直维持着整洁。

灵犀了然颔首，将蘅蕙二姬送到鹿鸣馆，又命小丫鬟帮两人简单拾掇了一番，：“天已晚，两位姑娘请暂且安息。明天会有姑姑同两位姑娘说明一些府上的规矩。若有什么问题，可以同姑姑说，也可以找婢。”

虽然同称婢，但她们是皇帝所赐，实际可以算嬖妾，得人敬让几分。可她们终究没有承，也没有名分，何况地位这东西，最终还得看在主人的脸面。

太府的掌权女，远非常人能比。听说这个灵犀在太被废前就跟随在侧，谊更是非比寻常。

蘅姬与蕙姬面面相觑，恭敬问：“多谢。不知我们什么时候能侍奉太殿侧？”

“殿若是有命，会传诏的。二位姑娘稍安勿躁。若无要事，也最好不要随意走动。一来如果有事找二位不便，二来府上有些地方不可，尤其是殿居，非诏不得，”灵犀滴不漏补充，“这些姑姑都会同二位姑娘说的，也不必过分忧虑。”

罢了，灵犀也不多打扰，欠而去。

瞧外人散去，年龄较小的蕙姬蝴蝶似的围着房间转了一圈，般斜倚到榻上，拍了拍褥，又又，喜：“这里比教坊司好。”

蘅姬也四顾了顾，嘴角微莞，“就是太远了些。”

一路弯弯绕绕的，走了许久，不像是靠近太寝居的样。

诚如蘅姬所想，鹿鸣馆的位置，西北得不能再西北，秋风过来可能都要担心够不够刮到。而无论是太寝卧的承晖堂，还是理公务的垂星书斋，都在东面。

虽然本来也不可随意靠近。

听教习姑姑说，自从上次一个小姑娘擅闯，一堆人被罚了俸禄，包括负责人员安排的灵犀，府上的守卫岗变得更严密了。

蘅姬送完教习姑姑，便见蕙姬在压，明知故问：“嘛呢？”

“练舞呀，”蕙姬一边腰一边回答，“万一太哪天要看舞怎么办？一天不练手脚慢，两天不练丢一半。”

蘅姬失笑，“你还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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