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沐熙也没有追问别人的好。

阿诚似乎是纠结了一会儿，才缓缓躺了上去。

阿诚沉默了，良久都没有说话。

季沐熙这样想着，在阿诚的背上昏昏睡。

“明知危险还要去，是因为那里有超越危险的事值得去冒险。”季沐熙抬看向天空，似乎是对阿诚说，又像是对自己说般地喃喃着，“阿诚，我不想一个人再浪，不想刮风雨的时候避风港仅仅只是别人的屋檐，不想目光仅仅停留在这条巷里，我想受到教育，我想去。”

阿诚不言语，翻过睡觉。

季沐熙简直要被他给气笑了，这小孩儿说话说一半的习惯究竟什么时候可以改一，就是欠社会的锤炼。

季沐熙彻底醒了过来，他一低，看见饼正瞪着双圆的睛看着自己。

季沐熙难得正式地审视阿诚，他蹙了蹙眉，问：“什么意思？”

阿诚愣了愣，似乎没想到季沐熙会给这样的回答。

季沐熙有些困了，打了个哈欠，睛带了些泪，要掉不掉的，连带着声音都乎乎起来：“你要是累了，就把我放来。”

“想去。”

阿诚依旧十分冷酷：“我不累。”

“季沐熙，”阿诚颠了他一，安抚着，“你怎么了？没有事的。”

浑然不觉意般，稳步背着他朝前走。

不行了不行了，困死了，再这样去都睁不开了。

“你……”季沐熙连忙从他背上来，又，“谢谢。”

季沐熙挠了挠，给他接了个冷笑话：“多多益善嘛。”

最重要的是，他想回去。

阿诚：“这里不好吗？乔家，没有那么好，还很危险……”

季沐熙轻笑了一声，：“你觉得这里好，是因为不知这里不仅有星星，还有臭气熏天的垃圾，惹人厌烦的蚊虫和永无止境的孤独嘲笑。”

阿诚抿了抿，颇有几分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为什么？”

很难想象会在一个人上看见一意孤行犟驴和任劳任怨黄两属。

季沐熙一愣，其实比起去乔家参加那豪门宅斗，他更喜过这平淡无奇的生活，但是，去乔家是完成任务的关键，完成任务就可以回那个现实世界，不是他没骨气，是系统给的太多了啊！

季沐熙不可思议，阿诚力这么好？

阿诚没有笑。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回不去，他至少得知他是怎么死的吧？死也得死得明白些啊！总不能两一抹黑就没了吧！

死系统，净拿这事要挟他！

不说算了。

末了，他动了动手，对着季沐熙：“季沐熙，你以后要是听到什么，能不能……相信我？”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是一瞬间，又好像是很久，季沐熙觉自己的有些腾空，失重促使他猛地圈住了阿诚的脖颈，怕自己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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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诚看了他一，不咸不淡：“你了两次谢了。”

还真回来了。

阿诚你也是天选打工圣了。

季沐熙活动了一天，累得不行，整个人困困顿顿的，迷糊之间，他听见阿诚闷闷的声音传来：“季沐熙，乔家人其实很不好，但是……会有人对你好的。”

季沐熙阖上，正要睡觉，倏地听见阿诚认真地问：“你真的很想去乔家吗？”

他想回去，他才21岁，他不想那么年轻就死了。

一方面，他浑上都酸累得不行，疲倦的成了生睡意最好的温床；另一方面，他又担心阿诚小板受不住把两人摔了。两两纠结间，他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在睡与不睡之间痛苦地挣扎着。

好吧，确实是个有冷的笑话。季沐熙也不尴尬，翻来自己的纸板，就想躺上去睡觉。

季沐熙顿了顿，反问他：“什么为什么？”

季沐熙笑着打断他：“我知。”

阿诚：“为什么知危险还要去？”

好吧。

季沐熙还记得阿诚说今天不回去的事，贴心地往里面靠了靠，若是阿诚想睡觉的话，可以睡旁边。

晚风穿过小巷，带了些许凉意，清冷的月光洒在地面上，饼窝在一旁浅寐，除去蚊虫来讲，还是有几分宁静可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