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车，将车停在路边，街的路灯昏暗。

在力的惯，裴郁向前倒去，几要摔倒在地，但他反应迅速很快就稳住了形，还扶住了将要落地的姜然然。

他有些恼怒的：

“大晚上的，你能不能别这么吓人。”

此刻已经是凌晨了，好在路上并没有几辆车在行驶，姜行曜没回他，径直摇车窗，从手边的烟盒拿支烟夹在手里，又在袋里掏了个打火机。

夜风寒，姜行曜却不觉得冷。

“咔嚓——”

光火明暗间，烟被燃，白烟微现。

裴郁隐约闻到了呛涩的烟味，想到姜然然还在旁边，正想开。

姜行曜就将夹着烟的左手放到车窗外，他的手指修骨，能清晰的看到手背上的青，就那么漫不经心的垂。

裴郁看了片刻，皱眉：“你是不是有病，不怕后面来车把你手撞骨折。”

姜行曜仗着凌晨没什么车，直接将车停在路中央，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举动，但往日里十分清正严明的姜行曜却只是讪笑了一声：“你怕什么，反正折的也不会是你的手。”

裴郁听到姜行曜的话，心里猛然生了一怪异。

车灯光明灭不定，裴郁吐一浊气，半响才开：“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可以直说，没必要用这语气。”

“呵。”姜行曜笑了声，直接用指腹将燃着的烟灭，他像是受不到灼疼般，语气间带着几分讥讽，“我对你能有什么意见？”

“我只是你的协议结婚对象！”裴郁脾气瞬间窜上来了，“如果你不想和我维系这段关系，早散了对你我都好。”

姜行曜从来都有白月光，而原主也不过是个替，又看到姜行曜对他如此恶劣的态度，裴郁心里就气不打一来。

“你就这么想要和我解除婚约吗？”姜行曜的语气刻薄极了，“那些人就那么的比我好吗？让你如此的迫不及待。”

“砰——”

一声响，姜行曜一拳砸在中控台上，带着成年男人的力量，整个车都在隐隐颤动。

往日里清冷傲慢的脸上充斥满绪，带着生命本能的、、兽，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永远置事外的‘神明’。

怜悯被望取代，清冷被偏执驱散。

还没来得及裴郁想清前因后果，姜行曜直接夺门而，然后拉开了后座的门，脸郁的看着裴郁：“来，我们谈谈。”

裴郁并不惧怕姜行曜，而是沉沉的看着他：“你有什么话，可以在这里说。”

姜行曜右手死死的握着拳，在车狠狠的砸一拳，又是一阵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