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言怔楞了一瞬，轻声开：“蹊霜, 你这是”

那些鲜活的记忆让他的嘴角不自禁地上扬。

他到现在依旧记得第一次见到少年时, 对方在刑堂承受杖刑时那弱小可怜的模样, 也能记得少年在遇到危险之后奋不顾地扑上来保护他的场景, 包括他给对方过生日，第一次失败了的煨年糕

“师尊, 师尊，醒醒。”少年的声音犹如划破黑暗的闪电，无尽的黑暗中陡然现了一裂隙，接着光明从那裂隙间汹涌而来，直至将整个世界全淹没。

“没事儿，”李不言松了气地往后一躺，就这样毫无预兆地贴在了云蹊霜结实炙的膛上，少年人规律的心透过单薄的衣料传递给他。

然而他四张望，周围却只有无尽的黑暗。

李不言愣了一瞬后才猜到，自己刚才大概是躺在对方怀里的。他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小声：“蹊霜，这屋里的炉都熄了，你把炉着，为师有些看不见。”

接着，他再一次睁开睛坐起来。

随后，李不言心底忽然生了某迫切想要见到少年的渴望。

他刚要上前询问少年, 却忽然发现少年手中的赤影剑正抵在他间, 底尽是霜雪般冰冷的寒意。

云蹊霜的声音从他传来：“师尊怎么了？噩梦了吗？”

他回忆起地球的时间越来越少, 那些间隙现在他脑海中的记忆就像是已经过去了几个世纪的老旧电影，被时光蒙上了一层昏黄的光芒，即使是一帧一帧的画面回放，也很难让他再有曾经临其境的觉。

李不言睁开, 却发现自己和云蹊霜两人都站在天玄宗的问台上。

少年温柔磁的嗓音很快就安抚了李不言不安的绪，也让他在心底暗自松了气，还好还好，方才那不过是一场荒诞的梦境罢了。

前仍然是一片黑暗。

李不言惊了一声冷汗，在倒地之前绝望地喊了一声：“蹊霜！”

云蹊霜微微侧，好心地看着乖巧蜷缩在自己怀里的青年，俊的脸上一抹溺的微笑，只是他的声音却透与自己表不符的不安：“师尊，您、您看不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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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知你是修细作，奉命潜我天玄宗替修办事, 助纣为。”云蹊霜的声音格外冷静，不等李不言有任何辩白的机会，少年就用手中的剑穿透了他的膛。

随后他的像是跌落渊，突如其来的失重让他心底更加慌了。

与之相对的是，他对这个世界的印象越来越清晰, 而且他若是愿意再梳理一就能发现，这些记忆大分都有云蹊霜的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