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上叠的影再一次被火光温柔定格。

李不言微微往前挪了挪脑袋，把少年的手扯到面前看了看，确认没有受伤后才蹙眉问：“你刚才突然凑过来什么？”

德散人带着丹公的尸首提前离开了钟灵山，但是看他离开的方向也不像是回九嶷仙门，有人猜测，他大概是还不肯死心, 想要找办法将已经魂飞魄散的丹公救活。

这个世界总是要死人的，当然, 大多数人也都是会死的。哪怕他是众星拱月的天之骄，哪怕他爹是翻云覆雨的宗派掌门。

丹公的死除了在修界引起了一阵波澜之外，并没有任何影响。

直至天明雪停。

就在李不言走神的片刻，少年的手已经轻而易举地解开了他的腰封，侵到他劲瘦修的腰间。

李不言只觉得少年似乎是靠得有些太近了，本能地想往后退，但是他的后就是木墙，早就退无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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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问到一半，他蓦然卡住，这个姿势让他的视线难以避免地落在了少年的位置，自然也避免不了看到那里此刻的反应。

就像是颈而眠的大雁，在这荒僻无人的小木屋中彼此依偎，相互索取。

云蹊霜的嘴角牵起一抹微笑：“想跟师尊学。”

他闻着这郁的香味，勉保持着冷静询问：“教你什么”

清晨时分, 云散雨霁。

云蹊霜疾手快地扑上去，用自己的手掌护在李不言的脑后，而他的手掌也成功地成为了李不言和墙之间的缓冲。

云蹊霜微微低，笑容温和：“学之前师尊教我的。”

这还需要学什么学？他家弟早就比他这个师尊掌握得更多了好吗？

云蹊霜上一直有一独特且好闻的味，像是雪地里的松柏糅杂了夜空的月光，此刻这味铺天盖地而来，几乎要将李不言整个儿淹没。

后脑勺就要撞在墙上。

他忽然就想起了山前在他的寝殿里那场现场教学，哪怕只是单纯的亲吻缠绵，却也让他至今不敢回忆。

“学手影舞？”李不言表茫然，这有什么金量吗？这不是一看就会吗？

李不言的呼猛地急促了起来。

“今天教我，怎样才能让您快乐，师尊。”少年微微低，底倒影着面绯红的自家师尊，骨节分明的大手一一地沿着凹陷的腰线往。

毕竟这大千世界，说不准哪里就有灵丹妙药, 或者海外仙方, 能够让丹公的魂魄重聚。

他的瞳孔微缩，却不敢再与俯视自己的少年对视，只能尴尬地转开脸看向旁边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