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在昏迷中，她也将鲛族小皇稳稳地护在怀中, 灰暗的鱼尾地缠着对方金的鱼尾，几乎将那金的小鲛人全包裹住。

苍梧见状，眉心微微皱起。他轻轻一挥手，一无形的力量便从他手中传递来，试图将女鲛抱住的小皇分离来，而那少女察觉到了对方的意图，立刻便更加用力地抱了怀里的孩，用生涩的人类语言祈求：“他只是、孩，没有泪。我有很多。”

见恐吓无果，鲛族少女又张开嘴试图发属于鲛族的歌声，然而她的声音嘶哑，几乎不可闻。

苍梧神变冷：“寒昼, 还不是哭的时候，把你的泪收起了, 该让那群人类哭才是。”

此话一，苍梧便面无表地停了手上的动作。

她的鱼尾在地上慌地拍打摆动着，就像是一条被风浪卷到岸边的鱼，拼尽全力地挣扎着试图吓退面前的这几人，然而这程度的反抗和恐吓别说是吓唬李不言几人，只怕是连这神殿之中的所谓执事也只会看了发笑。

少女满绝望，本没心思细看前这群人，也就没有发现这几人并非之前日日来凌她们的人类。她就像是一被猎人到绝路的小兽，整个人都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却还不忘护着她怀里更加弱小的鲛人。

李不言倒是记得, 书中设定, 越是远离抚仙城和皇族, 鲛人的鱼尾便越是黯淡晦涩，灰暗的鱼尾预示着这位鲛族少女已经丧失了大分鲛族与生俱来的能力，比如以歌声迷惑人类，或者织幻境。

让他停手上动作的倒不是女孩的哀求，而是另外一双忽然睁开的蓝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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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见到小皇这幅狼狈的模样之后, 苍梧蓝的瞳眸里隐着暗火。

而他后的半鲛人更是眶一红，直接就跪在地上膝行向前，边哭边：“殿，殿，是属的错, 属没有将您护好, 才让您被这群卑劣的人类抓走”

对方也在这一扯之猛然惊醒，瞬间睁开睛。尽少女灰蓝的瞳孔里盛满了惊惶和畏惧，但她纤弱修的双臂却定地护着怀中的小皇。

寒昼闻言，抬起衣袖了脸上的泪, 俯小心翼翼地试图将还未醒来的小鲛人抱怀中。只是他第一次伸手时，竟然没能将人从女鲛的怀中带走。

另外一条女鲛约莫十五六岁的模样, 鱼尾是浅灰的，既不醒目也不漂亮，不过上面的伤比起那位小皇就狰狞多了，用伤痕累累来形容也不为过。

七八岁的小孩差不多，金的鱼尾上隐约有鱼鳞破损的伤。

弱者的反抗在者面前，总是这般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