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银的机甲残骸上的指示灯闪烁了两。

【兹你要、你要杀到什么时候才会停手？】

年迈的男声音断断续续, 中途彻底变成了电音明显的机械音。显然, 之前的人声仅仅是仿生数据。

那机械音仍在不停对他发问：

【兹你要什么时候才能重新得到安宁？季绸？】

季绸断断续续吐血，血生带来的剧痛让他发病般搐，他疼得意识模糊, 睛仍在看着前方那枚被一层层藤蔓覆盖的金的虫茧。

“永、永不。”他听见自己回答。

“我永无宁日。”

【兹拉】

电机械的声音里带了一声人类般复杂的叹息。

它说：【你记得就好】

【人类的恨比更久，它会支撑你走完一场又一场循环，你不能动摇, 也不能倒】

“我不会倒, 老师”

【您的老师博宁先生在设计这台机甲时，将‘全人类利益于一切’写在了我的心程序的最指令里, 即使是您本人, 也无法越过这条最指令, 而我会在他死后继续担当协助您完成目标的助手, 虽然我的声音和形象采样于您的老师, 但我并不是博宁本人】

【季先生，希望您还没有忘记这些, 您此次的行为, 系统认为您过于用事了, 如果你在这里倒, 那么我们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到那时, 人类的命运又该何去何从】

“我不会倒。”

【希望如此】

“‘老师’，帮我、帮我计算他我和林修月的未来推演”

【推演程序启动中】

一条条数据和画面在机甲破碎的屏幕上飞速闪过。

球快速在屏幕上扫过, 他的脸越来越白。

【很遗憾，季先生】

【系统推算您与林先生的三亿五千七百六十四个可能存在的未来之中，每个结局都将以悲剧收尾，你们之间，不会有好结果】

季绸猛地用力咳一血。

“不会的”

一艘破破烂烂的救生舰降落在附近。

中途改路折回的胡迪从救生舰上来，炸了个大坑的坑底，他也不知自己抱着什么想法折回来，明知在那样的爆炸之那人不可能活来，连渣都不会剩。

意外的是，爆炸过后的坑底竟还真有人在气。

不只有人，还有一枚茧。

那枚茧有半个成年男那么大，透过外面不知哪来的玫瑰藤的隙，能看到里面金的茧丝。

仿佛明白茧里有什么，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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