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玑，我不……不你了。”

“为什么？”尘云离惊愕地推开洛绮芳，难以置信地问。

“……一见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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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能地一抖，就是这一次颤抖，令他定了决心。

……

他不敢看尘云离，同样的，尘云离也不忍看他。

洛绮芳从不是自怨自艾、沉溺痛苦之人，他也不信命。

大概……他的嗓已经因为满心的悲恸而发不声音了吧。

尘云离摔门而去。

洛绮芳条件反地抬手想要回抱，但手臂只能僵在半空，被无形的力遏制不得往前。

“咳、咳咳！……”

尘云离连忙扶住他，却被他反抓住手臂，力很大，像是在挽留，或者索取支撑自己的力量。

尘云离迷茫的神让他咽回了后半句话。

“循瑰，你到底想说什么？”他将洛绮芳揽怀中，在他看不到的角度，几不可察地叹了气，“怎么好端端地提起这事？”

“因为……我对……岁生……”

“……去你大爷的天。”他轻声，底燃起明亮的斗志，“等着，迟早有一天掀翻了你！”

他红着眶，脸上一线恍然之：“若不相，彼此皆可求去——你说那不是我的错，是不是早就知……”

《松风学史·洛绮芳篇·卷三十》

他笑了声。

离开前，他追问了洛绮芳很久，从那狗不通的“一见钟”四个字到他是不是真的要为一个刚认识的人与自己分开，一字一句问得清楚分明，断了他的念想，也断了洛绮芳的退路。

“珠玑，还记得你答应与我在一起时……说的那句话吗？”洛绮芳再度张嘴，每一个字都说得无比艰难，声音也越来越低，越来越嘶哑。

太荒谬了。

洛绮芳挤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跌跌撞撞地坐到床上，垂，任由发丝落掩去眉。

他眨眨，掉了两滴泪，随手抹去。

洛绮芳靠坐在床，听外面暴雨倾盆的嘈杂声。随着恋人的离去，他的剧痛正在渐渐消弭，面颊与嘴也恢复了血。

尘云离当然知他指的是哪一句，却只能忍着心疼问：“哪句？”

……是日，循瑰与珠玑分，为生故，言称……

他合着既定的剧本往演，心里早已以系统为圆心，把它上左右一百八十亿条代码骂了个遍。

尘云离听见他这样说，用的是气声。

洛绮芳刚刚启，便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整个人都站不住，往后倒。

尘云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