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老先生瞠目结：“你！……这可是舞弊啊！”

微风过竹枝的沙沙声惊醒尘云离，他回过神来，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都听见了什么。

尘云离知得这么清楚，自然是因为陪读这段时间见过他们。

路桁激动地吼：“每次小考的最后一名都会被劝退，爷爷，能好不容易才找关系把我送来，难就要睁睁看着我被赶去，让你的心血付之东吗？”

“……”

“不是舞弊！……至少不算。我会照着您的文章框架些改动，添加自己的理解，把它变成我自己的文章。”路桁死死盯着前的老者，神定，声音却微微发抖，“爷爷，我只求您这一次！我保证只有这一次！”

路桁抿了抿嘴，脸沉：“既然题目是爷爷的，您又与夙先生共事多年，最清楚他喜何风格的文章。不如……您仿着孙儿的笔锋，为孙儿写一篇经论吧。孙儿提前背，到考场上再删改一些、加以，便不会有人能看来了。”

老先生姓路，那少年名叫路桁，是他幼孙，在学里人缘很好，跟尘文简也算说得上话的君之，可惜在读书上仿佛缺了弦，成绩一直不行，经常找尘文简请教问题。

由于学弟多，小考是分批次的，每批弟拿到的题目都不同，尘文简签到了第一批，路桁是第二批，明天才考。

尘云离好奇，忍不住从竹隙间钻去，明目张胆地落在亭护栏上，贴脸偷听……不，光明正大听。

“桁儿，你小儿声。”路老先生无奈，“那你希望爷爷如何帮你？”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震惊到麻木的尘云离听见他喟叹：

“爷爷，我求您了，就这一次，您就帮我这一次行吗？”路桁揪着路老先生的衣袖不同晃动，“我也不求能考到前三甲，只要有个中等成绩，不被学劝退就好！”

路老先生沉默良久，这名在课堂上中气十足滔滔不绝的老人，那讲经释文两个时辰都没有弯过的脊梁，此刻却渐渐佝偻去。

青简月光（六）

爷孙二人一前一后地离开亭, 周围恢复了原本的静谧。

路老先生一脸为难：“桁儿，你要知，今年小考的阅卷之人是夙先生，他评分只看文章好坏。虽然这次卷的题人是爷爷，但即使给了你题目，你也……你也写不能让他满意的文章。”

“孙都是债，罢了。”

能看清是两名男，一老一少，皆着学服饰，老的那位应该是先生，少年则是跟尘文简同批的弟。

“这小不好好准备明天的考试，怎么拉着他爷爷跑这儿来了？”

“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