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诡辩得理直气壮, 尘文简只能摇一笑：“好吧,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话音未落，尘文简已经走到桌边，手里不知何时拿上了好几本厚厚的书籍, 诗文经论皆有。

他跪坐来，先帮尘云离把话本摊开放到靠窗靠光的一侧，再将懒得动的蝴蝶搁上去，才把自己要看的书放。

藏书阁的桌上都备有文房四宝，倒是为中羞涩和尘文简这临时起意的学省了不少事。

尘云离专心看话本, 尘文简认真温习功课, 互不打扰，也互相陪伴。

藏书阁静悄悄的, 微风声、翻书声、落笔声轻悄起伏，使人静心恬然。

恍惚间大半日过去, 尘云离把话本看了两遍，又趴在书香里睡了一觉起来，已是掌灯时分。

尘文简不在边，约莫是找先生写诗作业去了，楼梯方向回着上上的脚步声，是杂役在给每一层灯。

尘云离飞上半空翻两圈，抻了抻骨，见靠近书桌这边多了两盏挂灯，便好奇地飞过去查看。

灯笼用厚厚的木材骨架，以玻璃罩，上开，中而的黄烛，火光又大又亮，还不惧风，不容易走。

玻璃罩也不是纯的，上面镌刻细细的纹路，随光线晃动而转。

尘云离正想再凑近一看清的图案，一只手便挡在他和灯笼之间，并一把将他捞了过去。

“你是蝴蝶……不，你是简灵，不要学飞蛾扑火的派。”尘文简无奈的声音从响起。

“谁要扑火。”尘云离白他一，“我是想看灯笼罩上的纹是什么样的。”

“纹？”尘文简摘灯笼，凑近了仔仔细细观察一圈，“玻璃罩上并无纹路，是烛光太亮晃了睛，让你看错了吗？”

“你看不见吗？”

尘云离挣脱他虚拢的手指飞近灯笼，翅尖指着近在咫尺的纹：“看，这里，这里不就一大片吗？”

尘文简的回应是一个茫然且疑惑的神。

一蝶一人对视几秒，尘文简提着灯笼回到书桌后坐，重新研墨，铺纸。

“我相信你没有骗我，但我确实看不到上面的纹。这样吧，你若是好奇，便把你看见的画来，或许我知那些图案是什么。”

尘云离本想说不用了，也不是什么要的大事，可看他一脸认真的表，加上二倍速研好的墨，又把话咽了回去。

“行，我努力还原，不过不能保证画得完全一样。”

“嗯，画个大概就好。”

尘云离飞向砚台，抱起最小的一支笔蘸墨，在纸上笨拙而迟缓地留一条条歪扭的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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