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憋了半晌：“你们神界这么象啊？”

尘云离握着叉戳糕中间，手一用力，就将它一分为二。

“快快快！你也……你的另一只手怎么也开始血了？你是泉修炼成神吗？！”

“……”

孟笺微微扬起嘴角，学着他的举动朝他面前凑了凑：“是真的。我和祂是竞争岗，上回我赢了，所以坐在神王位置上的是祂。”

“不对，是当实习工。”孟笺摇，目光一刻也没有从他脸上移开，笑的瞳眸仿佛带着，细看却又清冷空茫，“因为你不需要为公司掌舵护航，的也是细枝末节的杂活，这艘大船是沉是浮，你都不用负责。神界现状就是如此，谁神王，谁就要无偿支撑神界运转，好了没有奖励，差了活着都是一惩罚，你能明白吗？”

尘云离目瞪呆。

他惊慌失措得像偷瓜被发现了的猹，孟笺丝毫不在意血如注的双手，光顾着在心里觉得他可了。

孟笺心里一动，莫名想戳戳他的脸，但手指刚刚抬起，那混杂着刀砍斧劈与烈火烧灼的剧痛随着心脏的震颤再度传遍全。

“哦……你们是竞争……等会儿，竞争什么？”尘云离瞪圆了睛。

“孟笺！你的手又飚血了！不是说已经没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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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云离被他手背上飚起三四十厘米的血惊呆了，回过神来后火烧一般从椅上蹿起，手忙脚地掏甜品盒里店家送的餐巾纸给他住。

“岗啊。”孟笺掸掉指尖碎屑，托腮浅笑着看他，“你说，在同样没有酬劳且不会被解雇的前提，是当企业老板好，还是当实习工好？”

没有着急吃，他冲孟笺勾勾手指：“你刚才是跟我开玩笑的吧？”

尘云离狐疑地睨他，叉起一大块糕中，咀嚼时腮帮一鼓一鼓，困惑、思索，却也不耽误享用。

尘云离反应过来，好奇地向前探，如同瓜田里的猹：“当真？别跟我说你是在逗闷，我可真信了啊！”

孟笺低低笑声，这是自相遇以来他的最大的表：“对，我和你开玩笑的。”

“你也是船上的一员。”孟笺好心提醒，顺手将一块蓝莓慕斯糕推到他手边，“放心，有你们人类在，这艘船就沉不了，继续吃吧。”

“想多了，我和祂同辈。”

“条件设置得这么极端吗？”尘云离拧着眉，“非要这么选，那还是当老板吧，不怎么样，在公司里的待遇都比实习工好。”

他任由抬起的手落回原地，熟练地朝旁边偏，很快耳边就响起了尘云离的惊呼：

因为被酥饼茶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