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

灵识被斩碎，封剑塔主呕一血，从半空重重坠回地上，原地砸了一个人形浅坑。

顾不上纠结他的称呼，尘云离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捧起他化为森森白骨的手掌，连带那柄银白的剑一起。

仿佛被人剖开骨，挖魂魄，放在砧板上一片一片地凌迟，尽他的并没有受到实际伤害，却依旧七窍血、肌骨骼倒转扭曲，像一只被孩肆意拧转关节的人偶，模样凄惨。

他还没死，却不如死了。

尘云离呆呆看着面前的异象，又低看了看自己的手：“我不就扔了瓶血吗？化剂也没有起效这么快，又这么猛的吧？”

话音未落，他便听见尘文简的声音在面前响起：“云离。”

“你的手怎么了！”

“太好了。”尘云离悬了许久的心彻底放回肚里，粲然一笑，也握了尘文简的手，“你们都没事，真是太好了。”

刃面上寒光一闪，剑意如秋升腾，波攥在骤然现的俊剑灵掌心，手起剑落，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劈过他的灵识。

封剑塔主惨叫着捂住额，还没来得及将受创的灵识收回本，就见尘文简用完好的左手提着无问剑，挥剑直斩，将他的灵识从中裁开。

随着封剑塔主的倒，铸剑炉发最后一声嘶鸣，各个机关件逐渐停摆，直冲云的火焰洪也在消退、熄灭。

他向尘云离和尘文简躬谢，微卷的黑发自肩如瀑落，垂在宁不凡指间。

宁不凡意识攥住，再不肯放。

云离？谁唤他唤得这么亲昵？

他一血衣斑驳，但大分伤势已经痊愈，看着也没缺胳膊少——除了握着剑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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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的剧痛拖累了封剑塔主的反应速度，他连阻止的话都没有说全，就被排山倒海般的痛苦淹没了意识。

“没事，救人的代价。”

明少荼是剑灵之躯，却与人无异，只不过比之从前开了许多，本就英俊的相貌更是致得令人目眩。

“啊！——”

尘文简屈指轻弹剑刃，旁彩光一闪，明少荼自光芒中走，怀里抱着昏迷的宁不凡。

率先破裂的是他的心脏，然后是各的血，鲜血涌而，不一会儿便染红了他的全。

……

这是尘云离的第一反应，第二反应才是抬，在散碎的火焰星里望见尘文简颀的影。

从废弃的封剑塔走，山沸反盈天的议论隐约顺着山风飘了上来，但尘云离无心去听，揣着手看着尘文简用无问剑了结了封剑塔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