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源

封琛摇了摇, 将茶杯朝着天方向推了推, 声音带上些意：“先喝茶，一会儿会让你吃个够。”

天一回见封琛这乎意料的表，觉得很有意思，便也像兑现自己之前说的“知无不言”。

而刚刚还觉得自己很正经的天，睛盯着板栗，就差趴在小泥炉上了。那没息的样，怎么也让人无法将他跟天联系在一起。

“我知，但你应该也知, 我也只是苏醒，并不能手预什么。”封琛抬看他。

封琛看向天，那意思是让天给个说法。

他看向封琛的睛里, 像是蕴着黑，稍有不慎就会被这“黑”, 葬在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寂静之中。

言言无不尽。”

可现在天说，不是他唤醒的自己，那么自己到底是怎么醒的？

这倒是乎了封琛的预料。他若是沉睡，这世间除了天，应该没人能唤醒他，就算他说天借他人之手，实际上作之人也是天，唤醒他的人也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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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琛对上天那双特殊的睛，语气毫无波澜：“你借他人之手唤醒我，究竟为何。”

总不会是他年纪大了，睡眠不够好，人家在自己上动土，自己就醒了吧。

只是这么威严神秘且危险的天，却在探过去的时候，被封琛一掌呼在了后脑勺上。

天微微一笑：“别人不能，但兄可以。别忘了，你才是真正意义上名正言顺的天。”

“打住，你才是天。”封琛可不会轻易被天带沟里，他声音不疾不徐，“我不是天，也不会成为天。我之拒绝和你之诞生，都是冥冥之中法则定的，所以——”

“没意思，”天见忽悠不了封琛，懒懒地往后一靠，“我如果说，唤醒你是我的本意，但你并不是在我的计划之苏醒的，你信吗？”

“哎呦——”天被打得差磕在案上，他着嘟囔, “我好歹是天，对我恭敬成吗？”

“好的。”天乖乖地端起茶杯喝了一, 收起方才的搞怪姿态，对封琛，“兄, 弟也不想打扰你的沉睡, 实在是我华夏真正神祇也只有你能在如此环境中苏醒。”

封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可以, 前提是你这个天是正经天。”

封琛没理他，手一挥，新的红薯、橘现在小泥炉上，这次还多加了板栗。

天：“……我怎么不正经了？”

天是个白发清隽的男形象, 上气质不温、不冷，是一让人说不清、看不明的寂寥、淡漠，仿佛万年都化不开的迷雾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