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在她面前，替她受着父亲的拳脚。

看着小姑娘睛慢慢发红，梁温以为自己的玩笑有些过分，抱着她轻拍后背，歉，“哥哥错了，没事，爸要是打你了，哥哥帮你，不会让爸打到你的。”

于是梁当场掉泪，她不敢大声哭，捂着脸，泪越过手指，亮晶晶的在她指甲上划一晶亮的线条。

好像闯祸的人是自己，梁温听见了后的脚步声，父亲此刻耳力真真是极好，妹妹一啜泣也能激起他的怒气。

不知父亲在哪里翻来的酒瓶，也许是外面带回来的，他握在手里，大喊着，“哭什么！哭什么！”

梁抓着梁温的手，手心汗了，父亲似乎受到了明显的恐惧，握着酒瓶往前走。

门旁的板凳绊住他，父亲一脚踢开，板凳落在梁旁，木制的材料，声音闷闷的。

“就知哭……晦气到家了，”父亲举着酒瓶，朝她的脸砸。

梁睁睁看着，前的玻璃原是带着颜的，但是到了前就变成了无的碎片，随后视线恢复正常，玻璃扎的声音并不大，就与刚才板凳落地一样，很沉闷。

了肤，父亲大摇大摆迈步，回到房间里，留梁盯着哥哥的手臂，上面渗血珠来。

“对不起哥哥，我刚才，我刚才不应该哭的，哥哥，哥哥……”

她语无次，那么大，那么厚的碎片让哥哥血了，哥哥一定疼死了。

梁到找消毒，找棉签，小小的房间里她忙的满大汗，除了角落里的几卷卫生纸，什么也没有。

梁温安她，我没事，不疼的。

怎么可能不疼呢，都血了，梁温拽了两张纸盖在伤上，转去，梁跟着她一刻也不离开。

“哥哥去哪，我也去，哥哥，哥哥……”

她又开始叫哥哥了，梁温对此倒是受用，看着妹妹粉白的齿间吐两个音节，重复着跟随在他的后，围着自己打转，梁温心中的满足涨溢着，手臂的疼痛几乎可以忽略。

然而忽略仅一瞬，梁看着药涂抹在他的手臂上，鲜红的血渍被涂掉，伤暴在空气中，密密麻麻的红直冲神经。

她攥了梁温的手，“哥哥不疼了，哥哥不疼。”

大夫一边上药一边问，“你爸又打你了？”

语气平和得甚至如同陈述，梁温只是，那栋楼里见血不算什么怪事。

梁靠在他肩膀上，悄悄的掉泪，梁温读懂她的绪，小心抹去妹妹脸上的泪，让她绪大起大伏，仿佛是自己这个哥哥的错。

“我没事，不疼了。”

梁不信，低盯着他的伤，棕的药染在肤上，“真的不疼了吗？”

他，“真的，我不疼了。”

梁半信半疑，玻璃扎在里，那么，肯定疼啊。

梁温手臂上裹着纱布，大夫说每天都得换药，二人带着纱布和药，在街上慢悠悠的往家走。

这不是他第一次挨打了，梁给梁温换药也不十次了。

路过小摊，一群人坐在矮凳上，梁数了数，桌上有六七个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