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那一片空白在丹枫上吗？

暗藏在心中的绪，仿佛一杯陈年烈酒，因为放得太久，初时察觉不到它的滋味，过了一阵后劲上来，呛得嗓辛辣，让人不自觉地想要泪。

被放逐去的自由，还能算是自由吗？

丹恒意识到这一个严重的问题，他凝视着丹枫, 思索着什么，之后才问：“丹枫，你真的是仙舟人吗？会不会是因为你的一分力量跟我当初一样被封印了？”

但人的本质是不会变的，即使是过了再久, 曾经的事依旧会在不经意的一个瞬间刺中一个人的心。

一切都那样相似, 一切又那么不同, 对于丹枫和景元来说，能够看到他顺利地以正当理由离开仙舟罗浮，也算是了却一件心愿。

“或许可以试试一个办法，但我不保证行不行。”「他」说，“其实你应该也注意到了, 你的龙尊之力虽然有分完整，但是有很大一分都是你知该怎么的, 其他的不是一片空白么？”

丹枫：“……”

丹枫将这句话问来后, 丹恒不再抱着说服丹枫的想法，他早该知的，一直以为他在天舶司里工作这么多年已经放了自己的执念。

他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当初问起化龙妙法的时候，丹恒对它是一片空白：“你不会想说，我其实也是持明吧，仙舟人这个外表只不过是我的假象？不可能的，如果是被封印了，那我早就察觉到了。”

他微微一笑，一闷掉杯里的酒，神有些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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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仙舟也不会放跑一个持明龙尊啊？化龙妙法又不能用，龙尊传承能用吗？但这样会不完全吧。”丹恒叹气，“问题又回来了。”

丹枫站起来, ：“这段时间，我会帮你理持明的事。在那之后……你把一分龙尊之力给我吧, 我知该怎么理, 这里不能有任何差错，如果你要走的话，把一分给我。”

丹枫从来对自己的事没有后悔过。

他一如既往的傲，错了的事必定会承担。

唯一后悔的应该是在听到行蜕鳞时，锁龙针穿透他的时，意识逐渐远去时的一个想法：

“没有必要，还是说你想要看到你转世之后，不记得那些事然后继续事吗？起码也得保证一后面的仙舟罗浮不状况。”丹恒知这是一个办法, 但要赌一把的, 都别想。

“我知了, 但你……注意安全。”丹恒看向别, 静静地望着那熟悉的景象。

在幽囚狱那分不清昼夜的地方，任凭他人怎么看待他，是站在最端的龙尊也好，是满荣誉的英雄也罢，亦或是罪该万死的囚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