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中所指，乃是自己的上一任王后，同样自阿史德可敦族，北狄可汗的王后多自此族。

上一任王后早故，留一，那是北狄可汗唯一的儿，此刻就站在一旁静静看着，已是十六七岁少年模样。

他梦到了

帐中官员相继离开后，一旁的北狄王后试着提醒：“王今有兵力不足万骑，可汗让提烈带走五千骑，是否过于冒险，倘若……”

冬月至，灰云层浮动着，送来了初雪的气息。

北狄可汗怒容离去，他的儿跟着他离开，少年临走前拿嘲讽的目光扫了一那位从不被他视为母亲的年轻王后。

说来很荒谬，他了一场噩梦，被惊醒了。

“阿娘何时让你舅舅回来，他便能何时回来。”王后看着女儿，轻声细语：“不必非得等仗打完。”

“待提烈取回大盛太女首级，若阿史德元利还未能攻大盛关，到时便休怪本汗不念面！”

王后大惊失，抬手捂住那侧脸颊，惊惧的眸抬起，对上一双满是煞气的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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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狄可汗盯着容失的年轻王后，中渐浮现厌恶：“……无用愚妇，哪里比得上你阿姊半分！”

回忆作祟，他一瞬间猛地闭上睛，脸上留的伤疤仿佛又变得鲜血淋漓，阿史那提烈睁开睛时，猛地将短刀穿羊颈，发心涌动着的恨意与暴。

看着母亲脸上的指痕，女孩努力不惧，将泪忍在眶里，只问：“舅舅何时能回来？仗打完了吗？”

王后颤颤垂睛，向丈夫认错，未敢言替兄辩解。

她话未说完，便见北狄可汗站起来，毫无预兆地反手打了她一记耳光。

他未曾拭手上的血污，跨上去，带着一杀意，率兵离开王。

北狄可汗显然对杀境来的盛军十分震怒忌惮，五千北狄骑兵很快备齐，蓄势待发。

女孩底有着天真的期盼：“真的吗？”

北狄可汗，看着弟弟退了去。

动兵之前，备了牲畜祭天，阿史那提烈拿起自己的短刀，亲手杀了两只牲羊，任凭的鲜血沾了满手。

那父二人离开后，王后独自站在原，直到一个女孩跑帐：“……可敦！”

天将拂晓，京师荣王府，李隐披衣立于阁楼窗，静静望着空中飘着的细小雪粒。

他的父亲不曾重之人，自然也不得到他的敬重——这懦弱无能的女人不过是有幸和他的生母同族而已，否则怎么有资格成为王后。

“你的兄办事不力，本汗还未曾同你追究！你还敢在此妄言挑拨本汗与提烈！提烈他连妻都不曾有，岂得到你来质疑他对本汗的忠诚！”

血仿佛染红了他的眸，一瞬间，他恍惚又看到了那个总是一素披的汉人公主，以及那只突然俯冲而的鹰。

女的颅带回，献给王兄！”

“本汗本让提烈领兵，偏听信了你的大话，说阿史德元利熟知汉人兵法……可此时他却放任汉人近王，来取我的命！这就是他的兵法吗！还是说，他念着上的一半汉人血脉而对大盛心慈手，不过是在愚本汗！”

只要有舅舅在，她和阿娘就不必害怕了！

而如今这位王后仅诞育一女，今年不过十岁。

王后轻着，微红的睛看向帐外，底已是一派平静。

王后回过神，看向拉着自己衣裙的女儿，伸手摸了摸女儿的脸，安：“没事，别怕。”

他很少梦，更从未在梦中到过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