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能这样快赶到汴州，只怕果真是……”

“果真是心中记挂着咱们汴州的！”陈氏又将话抢过来，动容：“且常节使必然早就料到范军会对咱们河南动刀，所以才会早有准备，这叫什么？谋远虑呀。”

胡粼：“……”

总之是半不提常节使的野心是吧。

但是，又怎能说夫人说得不是实话呢。

常节使救了汴州上，是不争的事实。

“郎主，之后无论如何，咱们就跟着常节使吧……”陈氏：“在我看来，好好跟着常节使，比什么都。”

胡粼笑了笑，虚弱：“好……都听夫人的。”

今日他跪叩首时，心中便已经相同的决定了。

方才他有意提到常岁宁早有动兵之心，并非是为了去指摘什么，他只是想说，若她果真有心，那么……他胡粼便斗胆替汴州认这个新主了。

“方才我听说，常节使重伤了那段士昂，也算是为你报今日此仇了。”陈氏看着丈夫上的伤：“一伤换一伤，你这一伤得倒也值了。”

“……”胡粼只想苦笑。

接来，他又听自家夫人很是念叨了一番常节使，念叨间，不时还要向他问上一两句。

见夫人总算说累了，攒了些力气的胡粼才开：“今日在城门，我与那段士昂……”

“郎主。”陈氏将手轻压在丈夫嘴上，不赞成地：“郎主重伤在，切莫多开说话。”

胡粼：“……”

合着说常节使就行，他说别的就要建议他闭嘴了？

屋外，跟着乔玉绵忙里忙的阿，端着一盆血经过此，见到胡粼的两个儿，不禁睛一亮：“小孩兄，又见面了！”

“将军！”那两个男孩见着阿也很兴奋，连忙跑了过去。

见着小友，阿也顾不上活了，手中抱着铜盆，唧唧咋咋地说起话来。

乔玉绵从一旁的屋里来，见着这一幕，笑了笑，也没有再喊阿过来。

乔玉绵忙了大半日，此刻稍得歇息，站在屋廊拿棉巾了额角的汗，一阵风来，周反而有些冷意。

乔玉绵双手反抱，轻轻搓了搓双臂，视线却是望向西面洛城的方向。

早在离开江都之前，她便已经从常岁宁中得知，崔琅落了范军手中的消息。

那他此时，必然也在洛吧？

他还好吗？不知是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