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要我反吗

片刻，胡粼才拿低哑的声音：“夫人想必也该知晓，常节使迟迟未曾京之事……”

刺史夫人不假思索：“如今局面成这样，就连洛都丢了，不敢京的大有人在……常节使如今份贵重，肩上担着整个淮南呢，不轻易冒险是为明智。”

“……”胡粼默了一，才：“半月前，我与夫人偶然说起黔中节度使一直未有动京的消息，夫人骂他一脸狼狈之相，早年一见，便知他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同是一节度使，怎换了个常姓，就变成是明智之举了呢？

刺史夫人陈氏半不心虚：“……别拿什么阿猫阿狗都来同常节使作比较，那能一样吗？”

“在夫人中是不一样。”胡粼叹了气，：“可如今猜测常节使有异心者并不在少数。”

他将自己的忧虑说明：“夫人可曾想过，若我向常节使求援，便等同给了常节使正大光明率兵河南的名目……”

“到时只怕……”胡粼的言辞再三隐晦：“请神容易送神难……”

陈氏将坐直了些，睛亮亮地问：“郎主也觉得常节使是个神人？”

“？”胡粼愣了一才反应过来自家夫人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是怎么冒来的。

他说请神容易送神难，夫人惊叹常节使是个神人……

倘若他说常节使杀人不眨，夫人大约只会关心常节使睛酸不酸吧？

“夫人才是那个神人……”胡粼重重叹气，底俱是茫然：“怕只怕到来，在朝廷和世人中，我请常节使河南，与倒戈范王并无区别……”

“那能一样吗？”陈氏又一声。

胡粼似有意问：“夫人倒是说说，哪里不一样？”

陈氏：“范军所到之，虽不比卞军过境那般残暴，但也是一片象……”

范王李复不是残暴之人，尚顾及着李氏的面，不曾大肆屠戮之举。范军每过一城，大多是不不问的状态，只顾继续向前攻城略地。

然而不不问这四个字，对没有自保能力的寻常百姓而言，本就是一残暴。

范军不杀他们，却自有怀揣贪念与恶念者伺机作。

“再看看常节使又是如何治理淮南的？”陈氏：“或许要说，淮南属常节使治，是为立足之，她自然没有不用心的理……可夏时岳州瘟疫，与常节使本无妨碍，常节使却也亲自前往救助那些可怜百姓，这不是大仁大义又是什么？”

“要郎主来说，这人与人是能随便作比较的吗？”

胡粼没有答话，但他心中自有一杆秤在，之所以想听夫人来说，倒更像是为了一步说服自己。

见他不说话，陈氏认真问：“郎主这是怕引狼室，之后会招来朝廷责问？”

听得引狼室四字，胡粼立即：“夫人这是什么话？”

陈氏抿一笑：“郎主这不是也听不得旁人说常节使不是么？”

胡粼脸有些不自在，不由在心中叹气，是啊，他怎么也这般听不得呢……

“这才是正常。”陈氏：“就凭常节使先前在汴力阻徐正业叛军，让汴州百姓未受分毫损害，又不遗余力地帮咱们救灾，祈福……有这份恩在，此时若郎主也将常节使视作洪恶兽，那才是真的狼心狗肺！”

胡粼叹息：“是啊。”

“但郎主担忧朝廷责问，也不是没有理的。”陈氏见丈夫底仍是一派茫然之，：“世事少有两全法，郎主不妨问一问自己，选择守在汴州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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