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那还能回来吗？”

“他们是坏人吗？”常岁宁问。

“对！”阿重重。

喜儿和阿稚仰着脸，怔怔地看着他。

不远的明洛见得他的视线所留意之，跟着看过去，微拢起了眉心。

对上他那双写满了天真思念的泪，常岁宁轻轻呼了气，将泪意压回，尽量轻松地：“去世啊，就是去了一个有远的地方。”

他伸两只手来，手指大大分开，似想表达十个手指都用完了，实在很久很久了。

“常叔说，殿如今住在景山恭陵，我去了好多次，可也没找到殿……”他说着，拿大手抹了把泪：“后来我偷听他们说，殿去世了，小阿鲤，你知去世是什么意思吗？”

常岁宁看着他，轻声问：“你很久没门了吗？”

常岁宁，又问：“那他们是敌人吗？”

见他神似孩童般天真纯粹，并不似从前听闻过的那般喜怒无常，喜儿和阿稚这才渐渐放松来。

常岁宁看着他。

她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也没有责怪之。

阿这才伸手，两手并用，一左一右各拿起一块芙蓉糕填嘴里。

且有一……

“要吃吗？”车，常岁宁指着小几上的心问。

阿边吃东西，边看向车外，兴奋得不得了：“……那里有变戏法的！”

“小阿鲤，我看到糖人儿了，我想要个兔，你喜什么？我有银，可以给你也买一个！”

“快看，那是什么？”

“殿说过，让我习武，让我练刀……是用来保护自己，保护朋友的。”他说着，嘴瘪了起来，睛也冒了光：“我没听殿的话，殿肯定会生气的。”

她在心中默念，记了这个份。

了玄策府，阿不愿意上崔璟命人替他备的车，而是执意要与常岁宁同乘。

崔璟看着那扎着尾的脑袋，略觉奇异地皱了眉。

阿低看去，睛发亮地。

见状，阿的眉都耷拉来：“我知错了。”

“嗯，他们都不准我来。”说到这里，阿又有些委屈。

怎会有人的生得这样圆咚咚？

这是他第一次认真留意这位常家娘。

双向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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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她脊背笔直，一乌发束作尾顺垂而，脚步利落轻盈，竟半未让他觉得有弱小之。

得了车主人准允，阿这才抱着包袱喜喜地钻去。

常家娘……

“可我真的想殿了……”他委屈地看向常岁宁：“小阿鲤，你都不知，我有多久没见到殿了！”

“也不是……”他有些丧气地垂肩膀：“他们也不是坏人。”

好在，将军府的，永不服输——

他形大，乍然了车，好似将半个车都满了，原本宽敞的车突然就拥挤起来。

真的很圆。

受着车的沉，喜儿甚至有些担忧……单靠两匹，还拉得动这车吗？

阿摇摇，声音有些低落：“我们平日里一起比武，一起玩儿……他们是我的朋友，殿告诉过我，玄策府里的人，都是我的朋友。”

常岁宁：“你的刀很锋利，可以指向朋友吗？”

“真甜！”他开心满足且鼓的笑脸。

车依旧平稳前行，只是比来时稍慢了些。

“拿吧。”

着几人说笑着离去，只觉那少女的背影走在一左一右两个壮的男中间，显得尤为玲珑单薄——

阿悄悄看向放在边的弯刀，心虚都写在了脸上：“我……我没想和他们打的，我和他们商量，也求了他们很久，可他们就是不答应，我偷跑去，他们还一直拦我……”

他说完，好一会儿也没有听到常岁宁的声音，便偷偷抬看向她。

常岁安很为难，正要劝时，却听妹妹：“无妨，上来吧。”

是他见过最圆的一颗。

崔璟所留意之略有些异于常人。